沒一會兒,莫擎天推門進來了。

夜溪隨意的問,“誰的電話?”

“不知道,我問了半天也沒人吭聲,估計是手機沒訊號了吧。”

“好了,你們倆把他抬到床上,”夜溪說著又看向程一卿,“把完脈後按照筆記上寫的下針,膽大心細,你沒問題的。”

“嗯嗯!”

夜溪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待會兒施針的穴位,她一個女生在很不方便。

她走後,程一卿認真給蘇明澈把脈,在他收手時,莫擎天在一旁問道:“他這腿什麼情況啊?”

“情況很糟,兩條腿的筋骨完全壞死,腦部也有神經壓迫,以現有的醫學水平基本上不可能治癒。”

“先幫我把他褲子脫了吧。”程一卿說完又補充道:“我要施針。”

莫擎天一邊解著皮帶一邊說:“沒想到我師父把這個都傳給你了。”

程一卿露出笑容,沒一會兒,他又有些沮喪,“只可惜她沒有認我這個徒弟。”

莫擎天好笑,“她不喜歡收徒,我都是死皮賴臉叫了她許久的師父,她才勉強答應的。”

“那後來呢?”

“後來她就罩我了啊!”

莫擎天說的十分得意,蘇明澈安靜的聽著倆人對話,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他很容易就能聽出來,她比他想象中還要優秀。

門外,夜溪和鄒蕭在閒聊。

夜溪說:“你很好,有你在蘇明澈身邊,是他的運氣。”

鄒蕭聞言低垂著眼皮,“是蘇先生救了我的命,能遇到他,才是我的運氣。”

他說著雙手不自覺的捏成一起,手心冒起虛汗,臉上的表情也是錯綜複雜。

夜溪見他這副模樣,出聲安慰道:“別擔心,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畢竟你也是為了他好,他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