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軟,說道:“你先去,我一會就來。”

“好,那你快點。”

璽執墨推門進了包廂,眾人見到他後紛紛暫停手裡的動作,頷首道:“三爺。”

男人一秒恢復上位者姿態,神情疏離清冷、矜貴禁慾,“嗯,你們繼續。”

程一卿連忙走過來陪著他坐下,倒了一杯酒遞給他,“三爺,你和夜溪小姐幹嘛去了?”

“沒幹嘛啊,就睡了一覺。”

“什麼?都睡覺了還沒幹嘛?”

璽執墨喝了一口酒,冷眸睨了他一眼,“你這老單身漢思想不太純潔啊。”

程一卿瞬間感覺身中數刀,

他也就比他大兩歲,怎麼就叫老單身漢了?

程一卿越想越委屈,直接悶頭喝了一杯威士忌。

*

包廂外,夜溪在衛生間洗了手出來,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了她,“夜溪。”

她回頭一看,是秦如深。

“這麼巧啊。”

秦如深微笑道:“嗯,裡面太悶了,要不出去走走?”

“不……”

夜溪剛開口拒絕,秦如深又繼續說:“山裡的晚星很美,而且我有話想跟你說,小溪真的不願意賞個薄面嗎?”

夜溪看著他真誠的神色,也不好再拒絕,她沉吟一聲,說道:“好吧。”

他們下了樓,一路往後院山坡高處的觀景臺走,

路上,棧道邊的樹木林立,鳴蟲聲聲入耳,時不時還有螢火蟲在夜空中閃閃飛舞,美麗異常。

倆人一路無言,並肩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夜溪走著走著,不免覺得有些尷尬,她剛偏頭想說什麼,秦如深就開口道:“對不起啊小溪。”

“秦總,你幹嘛道歉?”

聽到這句‘秦總’,秦如深苦笑道:“你都改口叫我秦總了,看來我的道歉是來遲了。”

夜溪微微有點愣神,他比她想象中更加敏銳,她回了個淺淺的微笑,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