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溪彷彿進了一個幻境裡。

她的身體漂浮在大海深處,濃烈的窒息感充斥著全身每一個細胞,殘存的意識無法主導自己的身體,

她彷彿回到了上一世被殺死那刻。

絕望、不甘、憤怒、仇恨各種情緒從四面八方湧來,可她卻無法改變任何東西,

直到她的意識即將消亡之際,她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

“溪溪!醒醒啊溪溪!”

那矜貴悅耳的嗓音帶著七分命令三分擔憂,她猛的睜開眼,入目是璽執墨那張張皇失措的俊臉。

“你怎麼到我家來了?”

璽執墨將她握得更緊,急聲道:“你沒事吧?”

夜溪沉了沉眸子,現在是沒事,可她剛剛差點走火入魔了。

她撇了眼他的手,問道:“剛剛是你在叫我?”

“嗯。”,見她沒事,璽執墨心中的擔憂瞬間減了大半說起正事,“爺爺中毒了,現在可能只有你能救他!”

夜溪聞言驚道:“什麼?那還不快走!”

“嗯!”

璽執墨拉起夜溪的手就大步往屋外走,夜溪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她回頭對夜鳴星叫道:“大哥,幫我給爸媽說一聲,我去趟璽家。”

夜鳴星連忙點頭。

瞧見倆人匆忙離開的身影,他滿臉畫著問號。

樓下,璽執墨牽著夜溪的手風風火火的出了門,夜長風和夜鳴辰只能眼睜睜看著連問都不敢問。

直到夜鳴星下來,夜鳴辰才八卦道:“大哥,他倆怎麼回事啊?怎麼退了婚反倒還牽上手了?”

夜長風也看向夜鳴星,臉上掛著同款問號。

而夜鳴星卻冷沉著臉彷彿在思索著什麼,半晌後,他才開口道:“你們難道不應該問溪溪被他帶去哪兒嗎?”

父子二人齊齊開口:“帶去哪兒?”

“去璽家,璽老爺好像又病了,說是讓溪溪去救他。”

夜鳴辰脆生生道:“那救人也用不著牽手啊!”

夜鳴星一個暴慄打在他的頭上,斥罵道:“你這腦回路怎麼只有些情情愛愛,我們家溪溪什麼時候會醫術了?難道你就不想想她又不懂醫術怎麼能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