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依然很急,太子是他大哥,有這層親情在哪怕對方廢物到不能再廢物,他依然會擔憂。

“他怎麼敢的?他不怕死嗎?”韓非不由得輕聲自語。

“怕死?被折磨了十多年,在死亡周圍徘徊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會怕死?他現在只想報復韓國。”

安陽搖搖頭,未經他人苦自然不知道天澤有多憤怒,的確很可憐,不過殺害自己子民就是腦子有問題。

“師叔,非先告辭了,此事我要與父王去說。”

韓非說著便作揖準備離開,安陽卻出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同時說道:“一起吧,我還要去給你爹看病。”

韓非點點頭,耐著性子和安陽慢慢悠悠的向後宮處走去。

“韓非,要是你真的想救國,太子絕不能落入姬無夜手中。”安陽沉聲說道。

“師叔這是何意?”

韓非笑了笑,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他自然也明白安陽的意思,這個太子若是當上君王,韓國以後就真的沒救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太子,換一個,但韓非做不到。

“你明白我的意思。”安陽拍了拍韓非的肩膀沉聲說道。

“這……師叔這件事我會考慮的。”韓非幽幽嘆了口氣,還是需要自己面對嗎?這該死的抉擇。

韓王安閉目養神,呼吸很沉,額頭上有些汗水,顯然是被天澤氣的不輕,聽見內侍的彙報才緩緩睜開眼。

“白玉先生。”韓王安先是對著安陽點頭示意,安陽還禮後坐到了他對面,一隻手搭在對方手腕處,開始了今天的治療。

“起來吧,韓非,你怎麼來了?”韓王安閉眼問道。

韓非起身正色起來,直奔主題:

“父王,兒臣推測天澤絕不止毀滅雪衣堡這一種想法, 他恐怕還會有其他行動。”

“說說看。”韓王安眼皮微調挑沉聲道。

“他的目標恐怕是太子。”

韓非的話猶如五雷轟頂, 韓王安猛然睜開眼睛, 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但很快他強行安定下來,自我寬慰道:

“不可能, 太子府守衛森嚴,不是一個天澤能闖進去的。”

“兒臣建議, 父王可以派禁軍過去保護大哥。”韓非執意如此說道。

“先生怎麼看?”韓王安看向安陽想讓他幫忙出出主意。

“王上, 太子可是一國的顏面, 若是他都被劫持,後果不堪設想。”

“好吧, 寡人會派三百禁軍過去保護太子。”

韓非鬆了口氣,看向安陽目帶感激。

安陽倒是沒去看韓非,皺了皺眉, 看著韓王安問道:“太子今天似乎沒來上朝吧?”

“嗯, 他今天染了風寒, 對了, 白玉先生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糟了……恐怕已經出事了,天澤的速度很快。”

……

百香殿內, 又經過了一番區域性地震,還好龍榻用工不錯抵擋住了這次攻擊。

不過當事者明珠夫人卻有些高興不起來,她也得到了訊息, 雪衣堡被毀了,還是天澤造成得, 也就是說這和安陽很大關係。

但明珠夫人剛享受完,顯然不能直接開口去怪罪, 只能嘆口氣說道:

“主人,天澤的事恐怕還會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