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沒有去追,他摸著自己背部,大罵道:“真她媽的疼,這個老女人下這麼重手?”

安陽背部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足有十多厘米長,鮮血已經被內力止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幸好我及時轉身,要不然我這英俊的小臉就毀了,那時候怎麼給趙姬交代。”

“也不知道信陵君怎麼樣了。”

受傷並不嚴重,調息了一小會,安陽回頭看了看信陵君的方向,嘆了口氣,第一個兄弟就要離他而去了。

“先去看看魏慕兒吧。”保護不了信陵君,但保護他的女兒還是可以做到的。

……

魏王宮,龍陽君的院子內,長的比女人還好看的龍陽君對著銅鏡梳理著自己茂密的長髮的同時問坐在床上的魏安釐王:

“大王真的不派兵去看看嗎?”

“是他不讓寡人去的。”

魏安釐王嘆了口氣,他又何嘗想要信陵君死呢?但這是他的請求,唯一的請求,他無奈的說道:

“就當是寡人對他的補償吧。”

“那大王要如何宣佈他的死因。”龍陽君放下了梳子,問道。

“自然是酒色過度而死,要還是宣佈是因為羅網刺殺而死,朝堂動盪又少不了。”

魏安釐王搖搖頭,語氣充斥著無可奈何,魏國的頂樑柱要沒了。

龍陽君忽然看向信陵君的府邸,看著那金光沖天而起,他眼睛微眯,許久之後才嘆息一聲:

“看來王上的選擇是正確的。”

“哦?你也這麼認為?”魏安釐王一笑問道。

龍陽君點點頭,不再多語,心中暗道:“連陰陽家也來趟渾水嗎?”

……

魏慕兒的院子自然也有羅網殺手照料,三個二流境正在與信陵君的門客打鬥著,魏慕兒手中也拿著把劍有些慌亂的看著周圍的。

她並未習武,連劍都不會用,面對刺殺自然是恐懼的,在她警惕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慕兒,跟我走。”

本就神經緊繃的魏慕兒聽見所以,連忙轉身揮劍,卻被安陽輕鬆擋下了,安陽溫和的笑著:“別怕,叔叔保護你。”

“安陽叔,我怕。”魏慕兒看見安陽熟悉的臉龐,撲到對方懷裡,放聲大哭了出來。

“沒事了,有我在。”安陽輕輕的拍打著魏慕兒的背,聲音很輕。

魏慕兒突然止住哭聲,似乎想起了些什麼,焦急的問道:“安陽叔,父親他怎麼樣了?”

安陽猶豫了會,嘆了口氣,還是將事情真相說了出來:“你爹他……恐怕要死了。”

“什麼?”魏慕兒被安陽的話嚇到了,腦袋一空,一直重複著一句話:“父親死了。”

“父親死了。”

“慕兒,你爹他身體被酒色掏空了,就算不被羅網盯上了,也活不過這個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