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邯\鄲城,趙王宮。

趙孝成王沒有幾年前的威風凜凜,也是面色蒼白,時不時的咳嗽幾聲,似乎大勢已去,他聽著屬下的彙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李牧的徒弟跑到魏國去了?

雖然趙孝成王也想在死之前收回李牧手中的兵權,但這個藉口明顯不合理,畢竟安陽也不在趙國為官,想去哪都是他自己的事。

除非……洩露邊防。

這個理由夠充分,但這種幾乎都是死罪,只收回些兵權恐怕難以服眾,再加上李牧這幾年為趙國立下了赫赫之功。

李牧這幾年盡心盡責,在軍中威望也不小,趙孝成王若是現在對李牧出手,問題會很大,會留下不少禍患。

“這事若是早幾年,寡人又豈會這麼難辦?”

趙孝成王心中嘆了口氣,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但願李牧是真心忠於趙的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些年趙國在他手中已經受到了不小創傷,國內十室九空,屍橫遍野,唯一的好訊息就是李牧滅了兩個族,奴隸多了很多。

“就連影殺都死了,現在就只有馬大師可以與寡人說說話了!”

……

秦國,咸陽城,秦王宮。

自嬴政上位已經過去了數月,秦莊襄王的死並沒對秦國造成什麼問題,整個秦國在呂不韋的指揮下,依然有序的運營著。

大殿內,坐在王位的嬴政身穿黑色的長袍,端坐在王位之上,面容肅然威儀,雖然上任沒多久,卻已然有了帝王氣度,頗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在後面垂簾聽政的趙姬看著嬴政,那雙鳳眸之中滿是憐愛,想起了幾年前在趙國的一幅幅場面。

那時候誰能想到,一個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小孩能坐上秦國的王位?

而她自己也當上了秦國的太后,手裡更是有著虎符,和對那個組織一部分的掌握權。

“這還多虧了安陽先生。”

最後趙姬又想起了安陽,若非沒了他的幫助,他們母子二人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也不知道安陽先生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有點想他了,看來要政兒好好找找了,不行……政兒現在手裡無人可用……呂不韋。”

趙姬那雙鳳眼看向閉目養神的呂不韋,她對呂不韋可沒什麼好臉色,這老東西現在手裡的權太大了,需要他交出來一點。

趙姬現在突然多了很多奮鬥的心思,在她看來,只有手裡的權利夠大,才能保護好想要保護的人。

嬴政掃過殿內文臣武將,最後落在左側首位的呂不韋身上,等待著後者的發言。

似乎感受到了嬴政的注視,呂不韋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勾起,向右一步,手中拿著牌匾,在百名官員的注視下,作揖道:

“王上,信陵君是我秦國東出的一大勁敵,臣建議利用反間計除掉信陵君,以絕後患。”

對於信陵君,呂不韋是又愛又恨,他愛才,尤其是信陵君這種有這大才之人,他也恨這種人,信陵君讓秦國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他心中暗道:“這種人為什麼不是我掌控?”

這時,嬴政也緩緩開口了:“哦?不知仲父有何計劃。”

他對信陵君只有傾佩,這種以一國公子身份的號召五國的人少之又少,他不由得將信陵君與安陽比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