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城,趙王宮,早朝,依然是左文右武,不同的是,趙偃與郭開兩人也站在左側一列,在九卿後面。

王座旁只有影殺與信陵君,影殺目光一直注視著信陵君,眼中很是忌憚。

信陵君面帶著微笑,沒有在意影殺的目光,做出圍魏救趙這種事,被秦國盯上也是無可厚非,他只是有些驚訝,趙王身邊居然早就被羅網滲透。

“殺字級殺手,這羅網還真捨得。”

信陵君輕輕搖了搖頭,趙國被滲透了也沒辦法,只要魏國沒事就好。

他掃過下面的眾人,目光落在安陽身上,心中嘀咕道:“居然才十五六歲的樣子,難不成我猜錯了?”

雖然世間出過不少少年天才,但也沒有十五六歲就寫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麼霸氣的話啊。

安陽察覺到目光,也抬起眸子,看向信陵君,“不出意外這就是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吧?看來還算聰明,我沒白跑一趟。”

兩人對視一會,不約而同的挪開眼睛,心中也有些了答案。

趙孝成王明顯高興了許多,最近暗中殺了一個說他壞話的人,從邊境也送回來了幾千匈奴的奴隸,加上司馬尚與安陽順利回都。

可謂是好事連連啊,他帶著笑意,“不知李牧將軍在邊境可好?”

“將軍一切安好,將士也是一樣。”司馬尚抱拳應答。

“一切安好就好啊。”趙孝成王點點頭,隨後嚴肅起來,鄭重的問道:“不知書是誰寫的?”

趙孝成王自己也是有些生氣的,一國君王居然不知道國內的大事,問李牧,他也不說。

連王也瞞著。

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王上!?

司馬尚看了一眼安陽,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才回答道:“是末將所寫。”

“哦?為何不用自己的名字?”趙孝成王問出了殿內大部分的疑惑。

司馬尚拿出了路上商量的藉口:“末將想跟隨李牧將軍學習兵法,還請王上見諒。”

雖然藉口很爛,但也還算說的過去,司馬尚從小就跟著李牧,和李牧關係好是朝堂之上眾所周知的事情。

“見諒?”趙孝成王反問道,“你可知寡人為了找出你花費了多少時間?”

語氣逐漸冷漠起來,有些不滿的繼續問道:

“寡人給李牧寫了多少封信都沒問出人來,你們眼中還有沒有寡人!?”

事及李牧,司馬尚心中一驚,連忙為他快脫:

“是末將請求將軍隱瞞姓名的,王上若是想要責罰就罰末將吧!”

趙孝成王一揮袖袍,還算大度,也沒揪著小辮子不放:

“哼,看在你們殺了那麼多匈奴,保衛國家的份上,就不罰了。”

隨後看向司馬尚,說:“但你要做官,不可再去邊境,你可願意?”

雖然是商量,但司馬尚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拒接,他抱拳沉聲道:“末將願意!”

趙孝成王滿意的點頭,看向左側的丞相:“最近博士病死家中,丞相,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

丞相恭敬的作揖道。

“好了,今天這樣吧,記住此事要保密,不要向他人提及。”趙孝成王看著下面十幾人警告道。

司馬尚有才華,若是被他國知道終究不是一件好事,好在今天早朝官級至少九卿之人,他也比較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