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

軍營中響起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安陽騎在小黑的背上,跟在李牧身邊。

左右兩側是黑壓壓的一片士卒,整齊的排列在軍營中,中間留出一條小路,小路上便是大大小小騎著戰馬的將領們。

李牧看了看一聲盔甲的安陽,淡笑道:“陽兒,第一次上戰場不必驚慌,為師會守在你身邊的。”

“知道了,”安陽點點頭,隨口回答道,顯得不是特別在意。

他摸著自己一身的黑色鎧甲,微微一笑,這是他的新裝備前幾天才領到。

這一身可以算是趙國最高規模的甲冑了,和電視劇裡的一樣,穿上這玩意的確帥極了,看上去就極為霸道。

“這鎧甲真帥啊,上陣殺敵必備啊,對了師父,你看著我,不用去指揮戰鬥嗎?”

李牧說道:“按照匈奴的習性,第一次放過來的先是奴隸,消耗一波弩箭才會大規模投入自己人,這種規模的戰爭有司馬尚足矣。”

安陽皺眉,問道:“奴隸?難道全是中原人?”

李牧搖搖頭,回答道:“也不全是,除了中原人,東胡,匈奴與月氏三個種族經常爆發戰爭,三族相互有的奴隸都有很多。”

“明白了。”安陽微微點頭,繼續問道:“那師父不怕出意外嗎?萬一匈奴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派出大軍怎麼辦?”

“呵呵,就算那樣也沒用。”李牧不屑的笑了笑,沒將匈奴放在眼中,解釋道:

“匈奴擅長的是騷擾戰,他們連攻城牆的武器都沒有,十萬匈奴有司馬尚在有一萬精兵便能守到援軍到來,何況前線將士有四萬之多。”

“若是單于見我不在,腦子一熱,全力攻城,倒時候我帶援軍殺出,他們自亂陣腳,不就是刀下的綿羊,隨人宰割?”

安陽點點頭,對著李牧作揖道:“原來師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徒兒受教了。”

李牧有些不放心,鄭重的提醒道:

“陽兒,為師再提醒你,哪怕你家人死於匈奴刀下,在戰場上你也要注意自己安危,不可莽撞,你可明白?”

什麼鬼?怎麼就死在匈奴手裡了?

安陽心中嘀咕著,但也沒去反駁,這個理由很不錯,他便將錯就錯下去了,“明白了師父。”

。。。。。。。。

前線修建的碉堡距離軍營幾百里路,浩浩蕩蕩的幾萬大軍走了一天的路才到達真正的邊疆。

大部分軍隊駐紮在城內,整整四萬大軍,佔據了整個城池,沒有了之前的談笑,整個軍隊嚴肅起來,甲冑一直穿在身上,隨時準備迎接戰鬥。

左側的山丘上依稀可見的幾人在牧著牛,放著馬。

安陽與李牧站在城牆上,注視著前方,荒無人煙,一顆樹木也沒有,若有敵情很容易便能發現。

安陽看著光禿禿的平原,想象著十幾萬匈奴大聲怒吼著“吃掉,吃掉”的場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雖說一直想著滅匈奴,但到了跟前,恐懼也襲來了,他連人都沒殺過……

安陽看向一臉平靜的李牧問道:“師父,你說當十萬大軍來臨時,你會怕嗎?”

“不會,陽兒你要記住,為將者永不退縮,即便面對白起,我也絲毫不懼。”李牧回答道。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你與殺神白起交過手?”安陽帶著笑意反問道。

李牧與白起是同一時代的人,但他們卻沒有正面交過手,李牧倒是一直欺負蒙驁這種“小將”。

李牧一挑眉,好傢伙,揭為師老底,他伸出手,給了安陽一個爆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