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麼都要看時機,曹劌那個時期,兩軍交戰是要講究禮儀的,戰場上你不出兵,我也不能向你動手,

而曹劌恰恰鑽了這個空子,否則當時的霸主齊國,又豈會被魯國那麼輕易的打敗。”

安陽點點頭,明白了一些,依然有些不理解:“但師父,你這提前一個月……”

李牧繼續耐心的解釋道:

“都說了,兵法是多變的,為師自認為從未虧待過這十五萬大軍,雖在邊境,但從未少過他們的吃穿用度,待遇優厚,將士們本就覺得得到賞賜可無用武之地,對上戰場有這極大的渴望。”

安陽點點頭,他明白了李牧所說,現在戰士想打架,但匈奴只打騷擾戰,所以將士一腔熱血無法洩之處,加上長平之戰將士們未上戰場,心中更是怒火中燒,現在帶動情緒也是可以的。

“謝,師父指點。”

安陽向著李牧作揖,說道。

李牧擺擺手,說道:“為師說過,會將會的全部交給你。”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除了揍我其他什麼都沒交過。

安陽不自主的翻了個白眼,不由的想起剛才司馬尚的事,便問道:“師父,我與司馬尚對決之事,怎麼辦?”

李牧起身來到安陽面前,很是鄭重的說道:

“你全力出手便好,這裡是邊境,不用害怕暴露,好讓我那些老友看看,我李牧的弟子,可不是個廢物。”

聞言,安陽咧咧嘴,抖了抖肩膀,將李牧的手抖了下去,說道:“師父,你為了在朋友面前裝逼,也不用暴露我啊!待徒兒多宰幾隻匈奴,豈不……哦喲!”

安陽還準備放下狠話時,後腦勺不輕不重的捱了一下,他摸著後腦勺,看著李牧,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弱弱的問道:“師父,我說錯話了嗎?”

李牧眼睛微微眯起,很是嚴肅的說道:

“什麼叫我要裝,明明是給你立威好嗎?還有你真因為匈奴好殺?若非我們有這盔甲護體,武器先進,還不一定能抵住他們這種騷擾型打法。”

後面這句話是嚇唬安陽的,畢竟匈奴是些開化程度低,仍然保留著原始部落的嗜血的野蠻人,哪怕有著中原的先進武器,依然不可能打的過七國中的任何一個。

李牧這樣說只是想讓安陽知道,戰場不是鬧著玩的,是極度危險的,一個不留神就會喪失生命。

安陽顯然是沒有將李牧的話聽進去,在他看來,他現在可是一流境強者,在熟悉了軍隊後,豈會那麼容易死去?

隨口回答道:“好好好,師父,給我立威,我會好好努力的。”

終究沒有見識過戰爭的殘酷。

李牧一眼看出了安陽的想法,小孩子實力強了,有些飄飄然了,這很正常,他也沒多說什麼,實踐比起口頭教誨好得太多了,等等吧……

“你回去準備一下吧,明日與司馬尚對戰你也要小心點,他境界雖說只有二流境,但實力可不弱於你。”

留下一句話,李牧走出了帳篷。

。。。。。。

翌日清晨,帳篷外,司馬尚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前,宛如以後雕塑一般,聽見李牧的腳步聲,撇頭過去,抱拳道:“將軍。”

李牧來到司馬尚身前停下腳步,沉聲問道:“單于那邊動手了嗎?”

司馬尚點點頭,語氣中帶著敬佩,回答道:

“昨夜便動手了,還真被將軍說中了,東方東胡與西方月氏也各派一千人趁亂對匈奴動了手,將軍料事如神起,尚佩服至極。”

李牧並未驕傲,與胡人對戰這麼多年若是連這些都猜不到他也可以去死了,但他有些疑惑: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才一千人?派的人似乎有點少啊,不像他們的作風。”

司馬尚猜測道:“將軍,可能是秦,燕兩邊逼的也有些緊。”

李牧點點頭,也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了,出於謹慎,又吩咐道:

“再放些斥候出去,觀察東胡與月氏的情況,嗯……記得不要越界,免得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