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小桂子身死,是溫公公的投名狀,或者蘊含幾分威脅。

這些老傢伙修煉了多少神功妙法,或許

真氣遠遠不及周易,卻也不是輕易能打死。

畢竟是皇宮,總不能大打出手,今兒拆了書房,明兒拆了伙房,那豈不是丟了陛下臉面,結局就是兩敗俱傷!

再有就是宮中之人皆不可信!

周易前腳與小桂子和解,後腳靠山徐公公倒臺了,小桂子就出手陷害。

「這或許是溫公公的提點,讓咱做事斬草除根,唯有人死透了,才能免於後患!」

「譬如外面那些傢伙,今兒咱冷落了,保不齊哪天失勢了就會落井下石,當然,也包括殿中這些老傢伙……」

再有一重就是恍然明悟,難怪先前提督都不喜歡老傢伙,而是提拔乾兒子。

乾兒子年雖小,或許辦事不行,卻能勉強做到忠心,宮裡的老人早就看透了,再怎麼拉攏該下狠手從不猶豫!

周易心思電轉,一瞬間做出種種推測,這也是宮中討生活的必要技能,那些腦子轉的慢的早就死透了。

念及至此,笑著問道。

「先生這般清理門戶,頗有讀書人風骨,這值殿監您喜歡哪個職位?」

正戲來了。

溫公公渾濁雙眸閃過精光,緩緩說道:「咱家教了二十多年的書,寫的字還算不錯,不如做個記錄文牘的典簿吧!」

其他老太監聞言,面色不變,卻豎著耳朵聽周易說話。

「很好,很合適!」

周易對著外面呼喊道:「苗公公進來,咱家有話要問。」

門外靜候的苗公公,不敢有任何抗拒,違逆上令是大罪,可以當場打死。

躬著身子進殿,臨近周易十來步時,膝蓋已經接近地面,看似一路滑跪到跟前,鼕鼕冬磕頭跪拜。

「奴婢拜見提督大人,祝提督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這廝竟敢咒咱家短壽,果然該死!

周易似笑非笑的問道:「苗公公,咱家聽人說,你貪了不少銀子啊?」

「這是汙衊!」

苗公公連忙狡辯:「咱家兩袖清風,從未有過任何貪墨,提督大人您可要為小的做主啊。」

「咱家不會冤枉任何好人。」

周易說道:「為了給苗公公證得清白,咱家讓人搜查一下住處,若無貪墨,定將那誣告之人杖斃!」

「啊……」

苗公公面色刷的面色蒼白,哪還不知自己中了籤,一旦搜查必死無疑。

太監身體殘缺,不能人事,錢權色三缺一,所以對前兩者的貪婪遠勝常人,以彌補自己缺失的部分。

貪來的金銀珠寶,少部分存在宮外宅院,大部分藏在住處,以方便隨時把玩。

有些愛金銀如命的太監,將貪來的金銀鑄成磚塊,鋪在床上,必須每天躺在金子上面才能睡著。

周易冷聲道:「怎麼?苗公公不敢讓人搜查?」

苗公公自知躲不過,連連磕頭求饒。

「咱家讓豬油蒙了心,確實貪了些金銀,願意全部獻給提督大人……」

96.

木工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