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三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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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厭離看著這位金翅發冠的年輕修士來到身前五步處,腦袋偏了偏,有些疑惑道:「道友如何稱呼?是丹霞宗年輕三絕?」
所謂丹霞宗三絕,便是同階段修士最強的三人。
雖說每十年就會有所變化,但挑來挑去,總是在那麼幾個人身上徘徊。
柳如是作為劍修,本可以爭一爭三絕的稱謂,只是她晉級速度太快,還未輪到她,她便已經跳出了競選的範疇。
丹霞宗三絕輪換數屆,如今有一個席位落在了沈橋身上,可以說丹霞宗三絕這個稱謂還是有些含金量的。
不過沈橋為人比較慵懶隨性,從不在外面以三絕自居,故此林厭離並沒有刻意去了解丹霞宗三絕是哪三人。
金翅發冠的年輕修士一臉傲色,昂首挺胸,微笑道:「我姓公孫,名榆,乃是丹霞宗三絕的師兄。」
林厭離眨了眨眼睛,雙目靈動:「那比三絕還要厲害?」
年輕修士微微低頭:「不敢當,承蒙當了一次他們的長輩。」
「冒犯了!」林厭離不多廢話,兩柄飛劍一同竄出,以極快的劍光向這位自詡三絕長輩的年輕修士刺了一劍。
砰——
一聲重錘敲擊。
這位自信滿滿的年輕劍修撲通一下栽在地上,口吐白沫、眼底翻白,渾身抽動起來。
林厭離抬了抬雙手,滿臉盡是無辜和冤枉。
她真的沒有下重手,就這麼輕飄飄地戳了一劍,這位師兄就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就怏了。
這麼不經打,他是如何做到普通且自信的……
林厭離面無表情,看著兩位丹霞宗的弟子將年輕修士拖走,隨即將目光投向看戲的李竹酒。
李竹酒嘟了嘟嘴巴,目光轉向沈橋。
沈橋無奈地攤了攤手,這位師兄就是這樣一個性子,他有什麼辦法。
丹霞宗內除開少許清醒人,大多數弟子骨子裡頭都有一股莫名的高貴和自信,彷彿丹霞宗是天底下第一大宗門,其餘的宗派都是垃圾一般,不值得提及。
可實際上,丹霞宗早已被三清門拉得老遠,就是擱置在修行者最少、實力最孱弱的西方泉州,也只能算作一流中的鞋墊子,近乎是墊底的存在。
人啊,還是要多出去走走,不然像井底之蛙一樣,少了眼界,容易被人恥笑。
沈橋嘆了口氣道:「繼續吧。」
「你說繼續我就繼續,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李竹酒有些不滿地拍了拍腰上那隻葫蘆,裡頭的哐當響聲很是沉重,看樣子裝了不少。
沈橋抹了下鼻子,埋頭在李竹酒腰間嗅了嗅,雙眼放光道:「呵,裡頭存了不少好東西,胭脂國這一圈沒白走!」
李竹酒抬手將沈橋的腦袋推遠,威脅道:「我勸你少點心思,這些酒水是我存給爹的,有本事你找他要去。」
沈橋笑呵呵道:「咱爹還計較這個?」
「你個臭不要臉的。」李竹酒大手一扇,掀起的狂風將整塊地皮撅了起來,心思飛劍豎著一斬,將丹霞宗的山道一分為二。
這一次,沈橋終於知道,有些玩笑話是不能對李竹酒說的。
沐天城人的性子,比他想的要更率直。
林厭離站在一塊孤石上,看著丹霞宗弟子擁擠在一起,不敢向前問劍的模樣,心中搖了搖頭。
丹霞宗如今這番模樣,不知兩百年前兵解散道的丹霞宗宗主見了是否會傷心。
緬懷傷感之際,一位高挑女子自雲顛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