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

老者雙手結印,厲喝一聲,屏障中有靈氣鎖鏈來回穿梭,要將光罩中的少女困死在這方小天地中。

李竹酒眉頭皺了皺,看著老者,淡然

一笑,一揮手,又是一道水幕劈出,將光罩劈得支離破碎,而後手中劍光再次閃爍。

水霧繚繞,遮天蔽日。

水幕之後,老者身形一頓,身上護身的符籙變成一堆破紙。

李竹酒一記重劍斬出,直接將老者攔腰切成兩截。

至於還有一位存在感不高的黑衣持槍客,則是早在李竹酒出劍斬殺婀娜女子時,被她順手抹了脖子,當了一個冤種鬼。

短短一刻鐘,五人有四人斃命於李竹酒之手。

青年劍客渾身戰慄,看見李竹酒投來視線,那一口強撐著的氣洩了下去,軟趴趴坐在地上。

尊嚴與小命,二者權衡下,他還是選擇了小命。

有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

當年的兵聖韓仙都能受得胯下之辱,今日他一個小小修士跪一跪屬實不算什麼。

李竹酒踩著劍氣來到青年劍修身前,看著地上那柄冒著冷氣的長劍,冷著臉問道:「劍修?」.

青年人連連點頭,不開口回應,以此來應付李竹酒的問話。

李竹酒伸手將長劍拾起,扔入青年懷中,鄙視道:「你算個什麼劍修,居然怯弱到扔掉自己的飛本命飛劍。」

青年滿臉羞愧。

李竹酒見青年一副孬種模樣,心中升騰的劍意瞬間熄了,止不住嫌棄著揮揮手道:「快些滾蛋,對你這樣的劍修出劍有損我的名聲。」

青年欣喜若狂,抓起長劍,頭也不回地朝北邊遁逃。

李竹酒撇了撇嘴巴,連地上的儲物袋也懶得瞧,踩著綠茵返回林厭離身邊。

林厭離問道:「解決了?」

李竹酒挑了下眉梢,道:「你不是都看見了麼。」

林厭離攤了攤手,好吧,她確實都看見了。

接受林清玄大半劍意的李竹酒,出劍的凌厲程度已經不輸他父親李粿,只要繼續打熬下去,等李竹酒踏上五境,劍道上的路一定會比李粿走得遠。

林厭離摸了摸腰上的葫蘆,雙眼眯著投向西南方向,笑道:「接下來的路走快些,我們要去砸場子,說不定要打很多架。」

「那感情好,去哪兒打架?怎麼趕路?」李竹酒雙眼放光,藏在心竅中的本命飛劍蠢蠢欲動。

林厭離視線瞟到秦琨羽身上,漫不經心道:「穿行廣魚郡去夔州。」

秦琨羽眉頭皺了一下,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李竹酒將目光投去西南,「莫非你是想……」

林厭離笑著點了點頭,抬指朝南,緩緩道:「問劍丹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