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秩極高的靈寶被貶低得一無是處,最後不要臉開了一個極低的價格。

李竹酒哪能受這樣的氣,當場與鑑定師翻了臉,那把心思飛劍差點兒出鞘削了鑑定師的人腦袋。

還好有秦琨羽跟在身側,危急關頭伸手拽了李竹

酒一把。

不然,以李竹酒的性子,那柄極其玄妙的飛劍出鞘後,定然是要在此處飲上一口鮮血。

一場問劍被秦琨羽截斷,林厭離不由得向秦琨羽豎起了大拇指。

她們初來乍到,少惹些麻煩為妙,以免惹出什麼事端,被林兮風又道上一句「惹禍精」。

秦琨羽無奈攤手,視線在林厭離身上停留片刻,隨後落在青衣女子身上,不由心生疑問。

「這位是?」

林厭離拍了拍腰上的葫蘆,雙眸彎作月牙,顯得心情很好,「買葫蘆的贈品,可以給你當暖床丫鬟。」

秦琨羽差些被口水噎到,抬起衣袖抹了把臉,認真道:「這玩笑可經不得開。」

說完,他偏頭瞥了眼李竹酒,見身邊人神色如常,心中鬆了一口氣。

林厭離抬腿踢了秦琨羽膝蓋一腳,笑罵道:「正人君子倒是讓你當起來了。」

離開靈器店,沿途皆是商販小道,行至拐角處,遇見一位盤腿懸空浮坐的僧人。

那僧人一身袈裟破破爛爛,手中的佛珠卻是清澈透亮,在太陽光下閃耀放彩。

林厭離瞧見那位僧人,特意駐足片刻,僧人見林厭離視線匯聚,手中念珠推動一顆,輕聲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停步於此,可是有事要問本僧?」

林厭離圍著僧人轉動一圈,道:「你是幫人看手相的?」

僧人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開口:「阿彌陀佛,面由心生,在下看面不看手,施主想問些什麼?」

林厭離搓了搓手指,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探手指向身旁的女子道:「你既然看的是面相,那便說道說道。」

僧人手中動作一停,抬頭望向林柊蕊,不消三息時間閉上了雙眸,許久後喃喃道:「前程命運忐忑,今日遇見貴人脫離苦海,也算是她的一番機緣和造化。」

「沒想到你算得還挺準。」林厭離雙眼放光,笑著拍了拍女子肩膀。

女子原本面色有些拘謹,在聽得僧人一番解語,懸在嗓子眼的心鬆懈幾分。

她並非不相信林厭離,而是這個世界的爾虞我詐太多,人心複雜多變,實在不能不留個心眼。

秦琨羽在身邊瞧了個熱鬧,沉默半晌後,小聲道:「我想讓您瞧瞧面相,算一算我將來要在南邊做的事。」

僧人手指掐動,目光並未投向秦琨羽,反而看向了林厭離,手中念珠不停滾動,似是陷入了沉思。

半晌時間,僧人將視線偏回,扭頭看向秦琨羽道:「阿彌陀佛,施主,貧僧送你四個字。」

「哪四個?」

「放心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