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魔宗為此打壞春劍樓的祖師堂,千魔宗錯了。」

林兮風聲音緩緩,如三月春雨淋下,澆在春劍樓修士心頭。

鄭關雄心中不由感慨。

這位林君子不愧楝花之名,果然不凡,三言兩語,就將此事挑明,沒有絲毫的偏袒。

江南有二十四番花信風,梅花為首,楝花為終。

當的觀海書院最年輕君子。

王竹蓀張了張嘴,不知自己該如何回應,乾脆閉嘴不言,選擇沉默。

陸圭立在身後肩膀時不時哆嗦一下。

林兮風不愧是林兮風,三言兩語鎮住場面,有理有據,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林君子,此事春劍樓有錯在下,就這麼兩相抵消罷。」

「抵消?」

林兮風眉頭一皺,從袖中掏出一隻儲物袋。

「有錯便要彌補,這有一些靈石,不知可否彌補春劍樓的損失。」

見此,鄭關雄趕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怎能讓君子破費。」

陸圭緩步向前,輕笑一聲,將林兮風的手掌壓低道:「師丈,此事交由我來如何,我姑且算得上半個千魔宗的人。」

鄭關雄聽到陸圭的話,怔了一下,在感受到陸圭身上的靈氣波動後,臉色變幻數遍。

這個男人,臉長得那麼俊俏也就算了,修為也是那麼高。

千魔宗是什麼人傑地靈的好地方,怎麼春劍樓就出不了這樣的修士?

陸圭見鄭關雄一直打量他,心中尋思著這位春劍樓的樓主是不是有著什麼特殊的癖好。

他從袖中取出一隻儲物袋遞到鄭關雄身前,輕笑道:「林君子說得對,做錯事便要罰,既然春劍樓損失了一個祖師堂,那便再重新建一座便是。」

鄭關雄看著眼前的儲物袋,伸手推了推,訕笑道:「春劍樓有錯在先,這位道友,你還是將儲物袋收回去吧。」

陸圭眼神一凝:「你嫌少了?」

「不,不是,道友不要誤會。」

「我送出的儲物袋,還從來沒有還回手中,你若是不要,大可扔了。」

陸圭從袖中又掏出一個儲物袋,連同第一個儲物袋一起塞到鄭關雄懷中,輕聲嘟囔著。

鄭關雄捧著兩隻鼓鼓囊囊的儲物袋,不知如何是好。

神識探入儲物袋中,他險些被亮閃閃的靈石亮瞎了雙眼。

乖乖,兩隻儲物袋加一起少說有幾百萬塊靈石。

壕無人性,簡直壕無人性!

千魔宗的底蘊這麼深麼,出手這般闊綽,別說是一個祖師堂,就是將春劍樓上上下下全部翻新一遍都綽綽有餘。

想及此,鄭關雄心裡一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這,這......」

「怎麼?還嫌少?」陸圭眉毛一挑。

這個春劍樓有些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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