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額頭青筋狂跳,見李竹酒真打算動手,臉上擠出一個笑臉,道:「老夫跟你們開個玩笑,你們可不要當真,老夫代他們向你們道歉。」

林厭離雙眼睜大,忍不住在心中給姚氈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老頭是個能人啊,能屈能伸。

「前輩實在太客氣了。」

林厭離嘴上這麼說,但是一雙眼睛忍不住瞅在三人的腰上。

白帝城的修士家底厚啊,儲物袋鼓鼓囊囊的,肯定有不少值錢的寶貝。

想著,林厭離就衝李竹酒投去眼色。

李竹酒愣了一下,隨後順著林厭離的目光落在三人的腰上,立馬會意。

「爹,女兒在胭脂國過得苦,你給我的靈石都花光了,再過些時間,女兒就要上街討飯啦!」

李粿挑了挑眉頭,覺得李竹酒的語調有些莫名的像林厭離,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後,仰頭望向空中老者道:「賠禮道歉,道歉已過,賠禮呢?」

老者怔了一下。

李粿這是找他要好處?

他們二人都是一縷神識,身上帶不了外物,他從哪弄好處給她!

李竹酒像是提示一般,伸手指在趙北星的腰上道:「爹,肯定不能讓老前輩賠禮啊,要賠禮也是他們三個賠禮,這三隻儲物袋我很喜歡,就用他們的儲物袋賠禮好了!」

老者聽到這話,臉頰上的肌肉不由抽動。

他咬牙切齒道:「小姑娘胃口倒是不小!」

「爹,他兇我!」

李竹酒躲在李粿身後,朝老者瞪了一眼。

李粿低頭看了眼白帝三位年輕修士,又仰頭望向空中的老者,手指一勾,李竹酒的心思飛劍在半空緩緩現身。

「要麼賠禮,要麼接劍。」

姚氈看見李粿祭出飛劍,眼皮直跳。

他雖然氣傲,但是不傻。

像李粿這種層次的劍仙,甩了他好幾條街,真要問劍一場,定然是他輸得難看。

名聲與利益,他更看重名聲。

「賠禮道歉屬天經地義,此事是白帝城做得不對。」

姚氈面色陰晴不定,手指勾了勾,將三人儲物袋上的神識印記抹去,衣袖一揮,將三隻儲物袋送入李竹酒懷中。

李竹酒咧開嘴巴,衝老者拱了拱手道:「姚前輩大氣,下次小竹酒若是遠遊前往南極礁州,定然去白帝城拜訪一番!」

你還是別來!

姚氈暗罵一句,面無表情地將目光投在林厭離身上:「林厭離,老夫記住你了,你可千萬不要來南極礁州。」

林厭離眨了眨雙眼,有些震驚道:「前輩這是在威脅我一個小姑娘嗎?」

說完,她盈盈笑道:「小厭離可不是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