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車伕一見到林厭離,嚇得屁滾尿流,嘴巴里頭嘟囔著“妖怪”。

林厭離當場面黑,她一個花季少女,正值芳齡,渾身上下哪有一點像妖怪的地方。

不顧老車伕的失心瘋,林厭離反手一巴掌將側旁大樹拍翻,不顧老車伕的狂吼亂叫,蠻橫地將他帶回馬車。

重新感受到車廂中帶來的暖意,老車伕頓時不叫喚了,但望向林厭離的眼神還是帶著一絲恐懼。

偌大的車廂中佔據了十一人,對少有些擁擠起來。

林厭離盤腿坐下,將那年輕道人揪到身前,面色認真道:“我問你答,懂不懂?”

年輕道人點了點頭。

“第一個,來殺我們的除了你們,還有別的皇宮供奉麼?”

年輕道人遲疑了幾秒,林厭離立馬一巴掌嚯在腦門上。

“別耍花招,小心我把你掛在車輪上拖到金陵去。”

年輕道人立馬搖頭回應:“除了我們,沒人了。”

白鬚老者嘆了口氣,如今作為階下囚的他們,已經愧對皇宮供奉的身份。

李竹酒笑道:“七個人就想截殺我們,朝廷未免想得太簡單了些。”

林厭離想了想,若是李竹酒沒有突破三境,七個人或許還真能給她們帶來一些麻煩。

“秦國丈除了你們還做了什麼安排?”

“秦國丈?什麼國丈。”年輕道人滿臉迷糊。

林厭離怔了一下,眉頭皺起,繼續問道:“我換個說法,你們出來截殺我們受誰指使?”

年輕道人冷笑一聲:“受誰?自然是陛下,我勸你們乖乖將我們放了,不然……”

林厭離抓起捆仙索的繩頭,一腳將年輕道人踹下馬車。

“啊……”

其餘六人看著年輕道人被馬車拖著跑,在雪地裡頭留下一條長長的印痕,不由頭皮一涼。

乖乖,這小姑娘脾氣是躁啊。

林厭離將繩索系在車廂頂頭,聽著年輕道人的慘叫聲,笑眯眯道:“換一個。”

李竹酒直接將那女子劍修拎了過來。

林厭離蹲下身子,伸手揪住她的衣領,壓低聲音道:“這位姐姐,你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顯露春光吧……”

眾人:“……”

女子劍修滿臉悲憤,奈何自己動彈不得,只能屈服於林厭離的淫威之下。

“除了陛下的手書,誰也沒有權力調動皇宮供奉。”

女子劍修冷清開口,隨即補充道:“我們得了手書手,便馬不停蹄地往北,路上調動斥候尋找到你們的行蹤,便直接來了。”

林厭離眯起眼睛,“有點兒不對勁啊,你們的手書是何人交於你們的?”

不及女修回答,白鬚老者接話道:“是清妃大人。”

林厭離恍然大悟,心裡頭已經明白了。

這些供奉只聽命皇帝行事,皇帝要他們殺誰,他們便殺誰,哪怕她是林厭離。

只要有皇帝陛下的命令,就算是觀海書院的君子、夫子,這些供奉也會無腦動手,這便是朝廷的厲害之處。

能弄到驅使皇宮供奉的手書,她還真是小瞧了這位秦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