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琨羽臉頰突然泛起紅暈,抬手想敲一下林厭離的腦袋,但覺得這樣有些以下犯上,太過失禮,便伸出雙手在林厭離的臉頰上輕輕拍了一下。

“不要亂說話,會讓人很苦惱。”

“你不喜歡小竹酒?”

秦琨羽偷瞥一眼遠處的李竹酒,見李竹酒蹲在地上逗玩著狸花貓並未注意到這邊,才悶聲道:“不、不喜歡,又怎樣!”

“你居然不喜歡小竹酒?”林厭離眼眸睜大,衝遠。

處李竹酒招了招手道:“小竹灑,秦琨羽欠抽!”

這話,李竹酒算是聽著了。

她歪歪了脖子,一縷青絲隨著肩膀傾斜,粘在唇瓣上,透著一分慵懶和嫵媚。

“我哪裡讓你討厭了?”

李竹酒自顧自說著,伸手將面頰上的那一縷青絲挽至耳後,猶如鬼魅般來到秦琨羽身側,手掌拍在肩頭上,幽幽道:“果然是皮癢了,出來讓我瞧瞧你的馭劍術幾分熟了!”

“林厭離,做個人吧……”秦琨羽不禁扶額。

林厭離昂首挺胸,將秦琨羽交來的儲物袋收入袖中,拍拍手掌,做出“請”的姿勢。

最後,李竹酒是揪著秦琨羽的耳朵走出縣衙的。

自打秦琨羽晉入二境後,她發現秦琨羽劍術修行有些緩慢,秦琨羽劍道上的天賦不高,為了避免秦琨羽泛而不精,還是多打磨一下好。

李裳盤腿坐在火盆旁打盹,昨日一夜未睡,消耗了許多真氣,如今精神疲乏,瞌睡蟲上來了,擋都擋不住。

林厭離看著李裳的睡臉,平淡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心神順著經絡來到神識海中,原來又是江惡離在整么蛾子。

看著神識海那棵代表靈根的大樹上纏滿了紅繩,林厭離就一陣頭疼。

江晚離坐在樹梢上,身上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至於江惡離,那便是坐在大樹交錯的枝椏上,將一根又一根的紅繩搭在一塊,緊緊綁在樹梢上。

林厭離居低臨上地看著江晚離,氣憤道:“你也不管管她。”

江晚離上身壓低,匍匐在茂盛的枝葉之間,略顯慵懶道:“你的心思少氾濫,紅繩便不會這麼多。”

江惡離洋洋得意,自從林厭離的劍意逐漸增長,她對小姑娘的影響就越來越小,等到林厭離到達三境巔峰,就能完全擺脫她的控制。

如今大局已定,她已經翻不起浪,就只好在別處地方噁心噁心小姑娘,不能讓小姑娘生活來得太順心如意。

林厭離眼眸睜大,抬指衝向自己,“合著鍋甩到我這個無辜人身上了,怪我感情太豐富?”

“你修煉的心法本來就容易心思氾濫,有些時候應該主動保持距離,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保持距離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不可理喻,胡說八道!”

林厭離揉了揉臉,蹲在草地上想了一陣,匆匆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