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喝完了最後一碗酒,靠在酒鋪的欄杆上,眸光閃爍,有散亂髮絲撇在嘴角,煞有風情,“後生,這醉畫仙可不是這麼喝的,這樣的烈酒得小口抿。”

青年修士舔了舔嘴唇,小口喝下一些,酒香觸發味蕾,隱約間能感受到靈植的甘甜。

確實沒有匡他,確實是罈好酒。

再捻幾顆花生米,夾幾根酸蘿蔔條,三小碗酒水下肚,青年修士一張白淨的臉蛋變得通紅。

中年修士呵呵笑道:“年輕後生,酒還是喝少了,就三杯就不行了?”

年輕女子用手捂住雙眼,冷不丁道:“劍修可不得不能喝酒!”

青年修士喝過酒後,膽子也大了些,他環伺四周,看著酒鋪彎腰擦拭桌面的靚麗風景,壓低聲音道:“塵柯小兄弟,這位流鶯前輩的身子段,一看就好生養,你說有沒有啥子法子能讓流鶯前輩指點指點我,你可別誤會,我是為劍術而來,才沒有對流鶯前輩有非分之想。”

塵柯啞笑一聲。

原來這位夏道友目的是這個。

君子食色,人之常情,何況流鶯確實長得很好看,那胸脯和屁股,嗯,確實是好生養的料子!

塵柯輕輕拍拍夏元洲的肩膀,只是輕輕道了一聲:“死心吧。”

此話一出猶如一記重拳捶打在胸口上,夏元洲嘆了一口氣,開始一碗一碗地給自己灌酒。

誰年輕時,沒有一眼就喜歡上的女子。

縱然知道不可能,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爭取一下。

塵柯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看著眼前青年,輕聲道:“別在這喝倒了,醒酒湯要兩塊靈石一碗,若是想吐,記得吐路邊上,吐桌上要多收一塊靈石。”

中年修士哈哈大笑,“掌櫃的,你可真不留情!”

塵柯聳了聳肩膀,林厭離定下的規矩便是如此,若是有人不守規矩,自然有流鶯來教他守規矩,不僅僅是打雜的店小二,也是酒鋪打手。

坐在靠近酒鋪窗戶處的一位老者,將碗中的酸蘿蔔條吃完後,將空碗遞到了塵柯手中,塵柯咧嘴嘴巴,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一碗,遞到老劍仙手中,道:“老劍仙,這可是第五碗蘿蔔條了,您老就點三塊靈石的桂花瑤,等會兒讓厭離知道,非得拿竹棍敲我腦袋。”

老劍仙眉眼眯著,捋了捋鬍鬚,抬手指了指招牌道:“你這兒不就寫著小菜隨便吃嘛,來,再給老夫端一碟花生米過來!”

塵柯有些無奈,只好又送了碟花生米過去。

“這就很善嘛!”老劍仙捋了捋鬍鬚笑道,“怎沒有見到小厭離,聽劉觀那老傢伙說,她接下了那把太阿劍,是咱們沐天城的新劍主,真好啊,劍主敲定了,老夫的心也安穩了!”

“厭離她去城頭了。”

“去城頭好,最好是能將林老劍仙的劍術全部學來,有朝一日能重新帶著沐天城的修士重返家鄉。”

老者端著酒杯,一口吞盡杯中酒,“不過老夫是看不到這一天嘍。”

塵柯笑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眼前的老人有些悲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