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將那廝給糊弄走了,不然還要將這張符籙浪費掉。”

一張顯聖符換一隻小癟三,這買賣,腦子有毛病的人才會去做,他是有錢,但不是有病,不會為了城頭留名這種虛頭巴腦的名聲去浪費保命手段,一千萬靈石,那可要他彎腰撿好多次呢,他的腰可是很金貴的。

陸圭抹了抹汗水,腳尖輕踮,身體凌空而起,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面,然後邁步離開這片山林。

黑袍修士遁入天外天,本想往南遁行百里,抓些凡人補充消耗的靈氣,可一眼探去,毫無生氣。

莫說是活人,連頭活豬都沒見著。

他重返須臾地界。落在一處屋簷,以神識探尋方圓百里村莊,只能見著村莊中與人齊高的雜草,一派荒蕪景象。

他不信邪的又遁行五十里,依舊是如此。

在他沉思之際,耳旁傳來喝響。

他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天上盤腿坐著兩個坐鎮天幕的君子。

其中一位長髮白眉,手中抓著一隻秤砣,身上的衣袍繡有一杆天秤,冷喝道:“你這孽畜,當我等坐鎮天幕的君子都是擺設不成?”

在來須臾地界之前,他是有做過功課的,知曉這天幕君子是什麼樣的存在。

雖說都是些紙糊的五境,但耐不住人家有請聖人法相的能耐,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在心中打定主意,他立馬踏著飛劍返回天外天,只要入了天外天,就這些聖人門楣的弟子便追不到他的蹤跡。

長髮白眉的老者冷哼一聲,手中的秤砣“呼”一下,砸在黑袍修士面上,另一位長相清秀的年輕人是一位兵家修士,他身後的一本兵書放出靈光,一位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若重棗,唇若塗脂的武人在天幕現身,一雙丹鳳眼如火炯炯,手持一柄長槊,豎直劈下。

那黑袍修士大駭,急忙施展神通阻擋,可他又哪裡擋得住聖人劈斬,頭顱頓時碎裂,血肉灑落一地,慘狀觸目驚心。

長髮白鬚的老者伸手一抓,秤砣變成一隻巨網,將地上血肉撈起,冷哼道:“不守規矩就隨我一起去觀海書院打板子。”

黑袍修士四柄飛劍盡數破碎,一身五境的修為都快跌成四境,慘兮兮的蹲在牢籠中喘著粗氣,哀嚎一聲道:“我什麼也沒幹啊。”

那位年輕的兵家修士,將兵書收入袖中,輕聲道:“大荒還沒推到這兒便敢貿然入境,在天幕處惹出這般大的動靜,你膽量不小啊!”

聽到這話,黑袍大妖想起先前陸圭放出的顯聖符,雙眼一瞪,險些一口氣沒有喘過來。

先前那大動靜不是他弄出來的啊!

他是無辜的!

長髮白眉的老者掐訣施展道法,將秤砣變成手掌大小,將大妖託在掌心中,冷哼一聲道:“與他廢話作甚,送去書院打一頓板子就老實了。”

年輕的兵家修士點了點頭,跟在老者身後重返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