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空空,酒癮還賊大!

林厭離在心中發誓,以後她成為劍仙,喝酒一定適量。

到了離場時間,李粿人已經喝迷糊了,雙手還在重複著舉杯動作,顧玄北也是心大,李粿每舉一次杯,他都幫忙倒滿,以至於這位李劍仙越喝越迷糊,整顆頭顱都變成了番茄。

“爹,咱回家了,再不回去,孃親就要罵人啦!”

李竹酒的聲音將李粿喚醒,李粿拍拍屁股從椅上起身,身子搖搖晃晃,像是風吹蘆葦。

“寶貝女兒,這次爹喝得老開心了,回去後,別說爹在外頭喝酒。”

“得嘞爹!”李竹酒攙扶著李粿走出庭院,甜甜應了一聲。

少女行事熟絡,看樣子合夥父親一起矇騙母親的事沒少幹。

只是喝酒這事怎能瞞得住人,回去後依舊免不了一頓訓斥。

林厭離幫著收拾了一些佳餚,讓兩位弟子帶一些酒水送去城頭,給曹正和林清玄消磨時間。

簡簡單單一個生辰,林厭離倒過得十分滿足。

生辰過後第二日,林韓之和陳慶芝便踏上了返回南極礁州的仙家渡船。

二位老者來意是看望林厭離,若是有機會,希望林厭離能跟他們一起回家鄉廣陵山,但林厭離執意要留在沐天城練劍,他們也不好勉強,只能在船上揮手道別。

林韓之立在船舷上,看著那刻著“沐天城”三字的界碑在視線中遠去,不由得雙眼溼潤。

故地重遊,陪伴在孫女左右,兩月餘時光,十分得意自在。

這次回去,一定要與那些老友們好生吹噓一番孫女的事蹟,讓他們也羨慕羨慕。

陳清芝戀戀不捨,手中捧著一枚林厭離親手雕刻的玉簪,小心別在髮髻上對著銅鏡瞧了好一陣子,雕刻玉簪的靈玉並不名貴,但在這一刻,已然成為陳清芝最寶貴之物。

人生長路總是在分別與重逢中度過,有分別,才會有重逢,今日分別,明日重逢,週而復始。

天地清風,落雪簌簌,跳丸日月,渡船已過萬重山。

林韓之走後不久,未過五日,空中傳來讓人心顫不已的鐘鳴聲,一共十聲鐘響,每一響都如同晴天霹靂般敲擊在諸多修士心頭。

兇獸來了!

林厭離坐下青石上,聽鐘聲響完,與陳秋雨對視一眼。

陳秋雨踏著飛劍馳往飛劍樓,入住第十一層,持飛劍浮屠,遠遠出劍。

顧玄北和陳墨水紛紛腳踏青鋒,身形如風幻逝,眨眼間消失不見。

陸圭小步走到林厭離身前,打下一個響指,一道颶風原地捲起,以極速趕至北邊城頭。

林厭離趴在城牆上,用心眼瞥了眼百里外的兇獸營帳。

兇獸拔營,地動山搖,密密麻麻的黑影猶如潮水般朝沐天城湧來,最後停駐在距離城頭六十里地處。

“這麼多!”

這一次兇獸比上次多了一倍,且營帳中心豎立有一座不知作何用處的高樓。

林厭離瞧著玄妙,不敢過多投去視線,害怕被那些化形大妖用神通尋到蹤跡,抹了她的脖子。

大荒祖妖孔古,疾馳遁來城頭,抬指投向天上閣樓,與林清玄一起遁入閣樓中作壁上觀。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