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厭離推了推手道:“好徒兒,你先回去,就說我喔屎去了。”

陸圭再次敲了敲林厭離的頭,“師父,女孩子說這樣的話,一點不美。”

“反正你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我現在有事兒!”

“好吧,莫要讓你“爺爺”,“奶奶”等太久,顯得沒有禮數。”

陸圭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將某幾個字咬得極重。

林厭離臉頰紅潤,瞪了陸圭一眼,腳尖一點,以極快速度去了東邊。

約莫半炷香時間,她在一處通體灰色的屋子前停下腳步。

她向前敲了敲門,見沒啥動靜,走至窗戶前推開拉開窗戶朝裡頭瞧了瞧。

屋內的擺設極其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別無他物。

床上躺著一個身著黑袍的青年,面容枯槁,眼窩深陷,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咳咳,柳佰濼,快給我出來,我找你有事兒”

聽到這話,屋內青年猛然抬起頭,看見窗臺處的林厭離,泣涕橫流,他趕忙起身,委屈巴巴地扒拉在窗臺,“小姐,你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理過我了,我都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掉了。”

“呃,這個。”林厭離歪了歪頭,這幾個月有陸圭在,好像確實沒有同柳佰濼說過什麼話。

她拍了拍柳佰濼的肩膀,有些心虛道:“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麼會把你給忘掉呢,是我這些天太忙了。”

“聽說你前些天,芊洛師妹天天在您房中過夜。”

“這個……周芊洛她是女子嘛!”

“女子,又是男女之別……”

柳佰濼口中呢喃著,有些入怔。

這些天,林厭離不曾搭理他,心中本就煩躁,昨日周芊洛還特意拿著林厭離喝過的茶碗來他面前炫耀一番,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如果他也是女子,就能和林厭離一起貼貼了吧……

柳佰濼無神的雙目朝下探去,抬起雙指,冷喝一聲:“這因果皆是出自男女之別上,唯有去了這穢根,磨去這大道因果,方能……”

話未說完,柳佰濼以右手雙指為劍,朝胯下出劍。

“就算割了,也能長啊!”

林厭離震驚了,抬拳出手,將柳佰濼打飛數米遠,才制止了他這荒唐行為。

半個時辰後,柳佰濼美美地枕著林厭離的大腿,眼睛眯著,十分愜意。

所謂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大概講的是他現在這種情況吧。

林厭離小手搭在柳佰濼的頭上,一邊順著他的頭髮,一邊沉思著剛剛她施展術法的結果。

如她預料的一樣,柳佰濼的精血也成功與她的血液融為了一體。

陳墨水、陸圭、柳佰濼,三個人出現了同樣的結果,所謂事不過三,一個術法不可能出錯三次,是她本身有問題。

以此推斷,她應該與林韓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林厭離用手揉了揉臉,心中憑空多了一些失落。

其實,她還挺希望找到自己這個世界的血親,現在看來,這份希望挺渺茫的。

世界茫茫大,沒有術法依仗,找人如同海底撈針。

不過,她是不會放棄這份希望的,因為她叫做林厭離,最討厭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