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橋坐在地上,左邊臉頰腫得老高。

他抬起右手摸了摸被林厭離拍過的地方,疼得直吸冷氣。

“師父,不帶聯合外人來欺負我的。”沈橋哀嚎一聲,從袖中掏出一顆丹藥扔入口中,從地上蹦了起來。

他惡狠狠地瞪了林厭離一眼,“等會兒,別哭。”

“你也是!”

林厭離雙手站立,絲毫不慫。

“訂個賭約如何?”

“賭什麼?”

“誰要是贏了,就請對方喝一個月的酒!”

“一言為定!”

林厭離一口應下,雖然她不喝酒,但是她有顧玄北、陳墨水,還有陸圭。

沈橋哼了一聲,縱身躍起,腳踏一縷劍氣,率先施展劍招。

林厭離緊隨其後,劍光如虹。

兩道劍光相互糾纏,不同的色彩在街道濺開。

有行人走至此處,見到兩位劍修鬥法,剛想罵上一句,一聲蒼老的冷哼蒼老順著他的耳道遁入了他的腦海。

他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持傘少女瞥了遠處城頭一眼,面上並不是很高興,卻又無可奈何。

只要入了這座沐天城,人人皆是棋子。

就連觀海書院的三位君子都在這棋局中,她又如何能避免?

“砰--”

一道劍光炸裂開來。

林厭離往後退了一步,擦了擦額角溢位的汗珠。

沈橋的攻擊凌厲又迅速,招式狠辣沉重,絲毫不給對手留下喘息的餘地。

林厭離的劍術相較沈橋而言稍顯笨拙,但勝在一身靈氣深厚綿延,或許是劍術流派學得較繁雜,並沒有專精於一種劍術的原因。

沈橋劍術簡潔幹練,出劍沉重,劍修、體修,山上難纏鬼佔了兩個,比起那魚泉不知生猛多少,看來今天,她要當人家的墊腳石了。

“呼--”林厭離吐出一口濁氣,在褲子上抹掉掌間殘存的鮮血,看向沈橋,語氣平靜,“我要發威了!”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