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青年男子和兩位老者。

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皆是清一色的五境。

其中有一位老者,李厭離見過,是那日飛龍關外與化形大妖對峙的宗聖一脈的吳庸。

“孔煊左邊那個青年叫做南宮闕,有觀海書院的君子稱號,右邊那位老者叫做孟郚,是亞聖一脈的賢人,沒有鬍子的那位老者叫吳庸,是宗聖一脈的賢人。”

林厭離點了點頭,將這三人記下。

說實話,她並不想與觀海書院的夫子作對,可奈何孔家請來了他們,她也不得不得罪一番了。

孔煊一路走來,坐在椅子上的賓客紛紛起身,朝來人行了個禮:“見過次聖公,見過觀海書院諸位先生。”

“哎,莫要客氣,今日是我孫兒的成婚之日,諸位不必拘束禮節,一切從便!”孔煊笑著回敬一個禮,擺手說道。

隨後,他朝幾位觀海書院的先生伸出一隻手,引著他們坐在了主座上。

“次聖公,當真是恭喜你了,那女娃娃生得俊美,與你家沭兒當真相配。”青年站起身來,對孔煊拱了拱手。

孔煊呵呵一笑:"承蒙南宮先生看得起我家沐兒,此番願意赴宴是孔家莫大的榮幸啊!”

“欸,此話差矣,次聖孔作為至聖血脈,我應該是我南宮闕的榮幸才對!”

“哈哈哈,不說這些話了,今日大喜之日,當該聊聊喜事,不拘小節!”

幾人寒暄一陣後,陸續有賓客端酒前來禮敬,孔煊則是站起身子,一一回酒。

林厭離手指在茶杯上劃了劃,伸手拽了拽李幕清,示意讓他帶著自己一起去敬一次酒。

李幕清雖然有些不太理解林厭離的意思,但還是起身領著林厭離一起走至主座前。

他端著酒杯笑著朝孔煊和座中的幾位大修拱了拱手道:“歡慶此日成佳偶,且喜今朝結良緣,恭喜!”

孔煊笑著回敬:“道友客氣了。”

林厭離向前,推了推手上的杯子沒有打算說話。

孔煊見到林厭離,反而鄭重的行了一個揖禮,道:“小姐所送賀禮之重,孔家實乃榮幸之至,今日能收到小姐的祝賀,是孔沭之福,未給林家送去請柬,是孔家之失誤,不知林家位處何處?待孔家忙完,我定然親自登門拜訪。”

旁邊南宮闕和孟郚有些驚訝道:“這位就是送了件半仙兵給孔家的林家小姐?”

“正是這位小姐!”孔煊點了點頭。

“這當真是失禮!”南宮闕和孟郚一齊起身推了推手。

林厭離喝了口杯中的茶水,笑了一聲,道:“次聖公不必掛在心上,我林家位處海外,地段隱蔽難以尋找,原本我家老祖打算親自來一趟,但是臨時有事抽不開身,故換作我來給孔家送禮,厭離幼小,懂得禮數不多,一進洞天就折了一朵翠玉繡春桃,幸好這兩位道友在一旁罵醒了我,厭離才知這不合禮數。”

孔煊聽見林厭離的話,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望向中年婦人和年輕男子,在原地站了半晌,這顯然是在與某個人以心音交流。

“林小姐放心,這桃花開了本就是給人賞的,折花聞香也是一種賞花,所以不算壞了禮數,那二人在新苑洞天出口成髒,這才是敗壞禮數,我這就遣人將他們轟出去。”

孔煊一揮手臂,幾個侍衛出現,在中年婦女難以理解的面色中,被連拖帶拽地扔出了新苑洞天。

整套流程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讓林厭離都有些佩服孔家侍衛的執行力。

做完這一切後,孔煊又笑道:“林小姐且吃好喝好,若是有什麼不周的地方儘管同我說,定然讓小姐滿意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