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柳佰濼痛心疾首,握拳輕捶胸口,只恨自己生得不是女兒身。

蕭欒搓了搓手指,看兩人眼神交鋒都要蹦出電花。

心想:這兩人有故事啊!

不過蕭欒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對柳佰濼與周芊洛的愛恨情仇並不關心。

吃飽喝足,或許是因為兇獸幼崽的肉靈氣太足了些,蕭欒吃完後便感覺到丹田有所異動,有突破的徵象。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好跡象。

他所行之道,乃一步一個腳印,厚積薄發、百鍊成神,突破太快,根基容易薄弱。

林厭離察覺到蕭欒的異狀,專門給了蕭欒一塊令牌,讓他去血魔湖安撫躁動的真元。

蕭欒接過令牌,道了聲謝後立即御劍朝血魔湖去,知曉林厭離性子的他,並沒有客氣。

蕭欒離去後,秦琨羽打算跟著柳佰濼一起去修煉,江弦思也想去,卻被林厭離蠻橫的將其留了下來。

“兩個大男人光著膀子對練,汗流浹背的,你個姑娘家家跟去做什麼?”

江弦思撅著嘴巴,氣呼呼的跟著林厭離去了長樂宮。

林厭離脫去長靴,換上方便行走的布鞋,來到一個掛曆下。

再過幾日便是臘月十五,該去碧波庭赴宴了。

煙雲閣閣主所約的碧波庭,是南域東北角處的一處湖泊。

此地山清水秀、靈氣濃郁,一年四季湖水碧波盪漾,是修行者喜歡去的水上仙渡。

按照煙雲閣所說的規矩,雙方只得帶五人赴宴,林厭離這邊則必須要帶江弦思一起去。

原本林厭離擬定的名單是:陳秋雨、曲轍、江弦思、柳佰濼和周芊洛。

但陳秋雨這個月去靈山宗探望幾個徒弟去了,一時趕不回來,林厭離只好將陳秋雨搬出名單外。

陳秋雨不在,煙雲閣閣主又指名道姓的要求江弦思一起去,這讓林厭離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煙雲閣閣主該不會聯合那幾個正道中人,在碧波庭拿她吧!

林厭離晃了晃腦袋,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千魔宗和煙雲閣有諸多合作在,能夠讓煙雲閣賺的盆滿缽滿,實在沒有必要拿她開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厭離緊緊攥住了拳頭。

臘月十三,天氣晴朗,宜出行。

從千魔宗出發前往碧波庭,乘坐仙家渡船需兩日時間。

為安全起見,林厭離不光讓曲轍、歐陽樾兩位長老同去,還從內門弟子中抽調了五十位劍道好手。

渡船還未出發,便迎來兩位不速之客。

“師父,出門吃席怎的不帶上徒兒呢?徒兒最喜歡吃席了。”

“我與師兄許久未去過碧波庭了,這次與你一起去討點酒水喝。”

看著渡船甲板上立著的兩位男子,林厭離用手拍了拍腦袋,感覺十分頭疼。

這兩人時間掐得這般準,是從何處得到她要去碧波庭的訊息的?

林厭離環伺一週,其他人都是低著頭畏畏縮縮的,唯有曲轍一副事不關我的模樣。

她篤定,肯定是這個老傢伙通風報的信。

“徒兒啊,只能帶五人赴宴,你自己與和他們商量吧。”

顧玄北視線掃去,嘴角微微咧開,走向前輕輕拍了拍曲轍和歐陽樾的肩膀道:“你們一定不想去吧!”

歐陽樾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回應道:“是的,老夫想起門內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就不去了。”

曲轍剛想說話,便看見陳墨水殺人般的視線投了過來。

“啊——玄月宗那邊加了筆新單子,需要老夫親自審閱,護衛工作就多麻煩二位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