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件事,關於邊緣落魄山村搬遷至南域一事。

有幾位官員皺了皺眉頭,那些村落,多是他們管轄。

大大小小一百多個村落,為了搬遷,周邊許多的村落打了不少的架,給他們的工作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若是能夠早些搬過去,他們也能減少些負擔。

最後一件事,關於王鎮川在南域的所作所為。

提及最後一件事,乾元殿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昨日夜裡,想必大家都收到了御書房手抄的摺子,在對王大人審問之前,諸位有什麼看法皆可提!”

一位中年武將站了出來,他將手中的笏板橫放在手臂上,走向前,道:“陛下,臣是個武人,讀的書不多,但常年整備軍務,也知曉一些財務,昨日晚上摺子上的數目未免太過駭人聽聞,數百萬的銀兩、千萬擔的糧食,這數目可是夠我胭脂國百姓吃好幾年,天下糧食半出南域,前些年出了水災,南域都需要朝廷賑濟,王大人作為南巡總督,管轄之地不過三州,怎麼可能得來這麼多糧食?”

趙鄲輕輕揮了揮手,靠在龍椅上,玩味的傾了傾身子:“朕也想知道王大人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糧。”

“從戶部傳來的邸報看,王大人在南域三州大興土木、私肆募兵、加固城池,修渠改道,光是修建了護城河的城池就有七十八座,招募民夫的銀子從何而來?

沒有朝廷撥款,圈養兵卒的軍餉又從何來?

依臣看,王大人是冤枉的,定然是戶部的無恥小人欺君瞞上,私造核表用來陷害王大人,請陛下明察!”

中年武將所指都是此次事件的疑點。

那麼多錢糧,總要有個來處,而且戶部傳遞來的奏表許多都無從查證,難免讓人懷疑。

最重要的是王鎮川以前是武將。

在這祥和的年代,朝廷並無戰事,要想與文官平衡,武將必須抱團群暖。

“確實有這個可能!”趙鄲用手推了推下巴,輕輕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中年武將的話。

此話一出,嚇得所有的戶部官員跪在了地上。

“陛下,他含血噴人!”

“陛下我們戶部兢兢業業數月時間,考核數地官員,怎敢欺瞞聖上,我們與王大人無冤無仇,難不成我們戶部官員都拿九族的性命不要,去汙衊王大人不成?”

“好了,都起來罷,朕只是覺得有這個可能罷了,諸卿何必怕成這個樣子。”趙鄲笑眯眯地說了一句,隨後從身後將一張寫滿字的白紙往前一扔,“盧愛卿,這是王大人親手寫的,可不是戶部的官員傳來的奏表,不信你可以問鄭大人,他可不是戶部的官員!”

“什麼。”中年武將有些不敢相信,朝鄭逸投去目光。

“確實如陛下所言,這狀子是王大人親手所書。”鄭逸朝前一步,作拜了拜道。

不少與王鎮川交好的官員面露驚訝,打消了想為王鎮川開脫的念頭。

人家自己都交代清楚了,他們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