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宗因為太窮也就罷了,為啥浮華宗和琉光宗還沒有送靈石來?

真不要麵皮,讓他們的弟子在千魔宗白吃白喝?

林厭離用手揉了揉眉心,目光聚集在琉光宗上。

她該拿琉光宗怎麼辦才好呢?

“去見見再做決定吧。”

林厭離將賬本交給管理內庫的吳長老後,便乘坐下山纜車前往離合山山腳。

剛下纜車,一位玄衣男子抱拳向林厭離推了推手:“離合山弟子柳佰濼見過小姐,小姐千千歲!”

“嗯。”林厭離應了一聲,朝他回了個禮後,扭頭望向身後的周芊洛,“芊洛,以後他就歸你管了。”

周芊洛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柳佰濼的大名,她聽過,是千魔宗三境弟子第一人。

聽說他現在在壓制自己的修為,晉級四境只在朝夕之間。

周芊洛自認天資聰穎,但與這位柳師兄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

她走向前,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師妹見過柳師兄。”

“呵呵,芊洛師妹客氣了。”柳佰禾拱手還了一禮,道,“芊洛師妹一來便得小姐信任,成為小姐的身邊人,可是羨煞我了,今日我能在小姐麾下任事,真是祖上積德、三生有幸,以後還請芊洛師妹多多指教。”

“啊,指教,指教。”

周芊洛恍惚的點了點頭,等回過神來,已經走至廂房的院外。

她與柳佰濼一左一右跟在林厭離身後,活像兩尊守門金剛。

“小姐好!”

與門外的守衛弟子打過招呼後,他們一同進了院子。

院內,空無一人。

林厭離朝正廳走去,只聽到房中傳來一陣“嘩嘩”響聲。

“六條。”

“八萬。”

“誒嘿,五筒,胡啦!”

聽到這樣的聲音,林厭離臉都綠了。

她木著臉走出門外喊來守衛弟子,問道:“她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玩骨牌的?”

兩名弟子對視一眼眼,其中一人道:“回稟掌門,半個月前就開始了,一直沒停過。”

林厭離咬了咬牙,有些氣憤道:“那你們為啥不上報給大長老?”

“啊,她們自打玩起骨牌後,一直挺老實的……”

兩位弟子越說越心虛,最後乾脆低聳著頭,一副任爾教訓的模樣。

“罷了罷了。”

林厭離揮了揮手,滿臉鬱悶的返回院子內,她悄悄走至窗戶前,用手指戳了一個小洞,朝裡頭望去。

屋內煙霧繚繞,聲音嘈雜,一幫琉光宗的弟子醉生夢死。

所謂玩樂使人墮落,說得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詞。

一幫人被關在宅院裡頭,被禁錮了修為,啥事也幹不了,可不就只能玩了麼?

林厭離嘆了口氣,只希望現在糾正還來得及。

她走至門前,雙手推開大門,一股酒臭味撲面而來。

大廳內雜亂無章,酒罈子,茶壺灑落一地,抬眼望去,竟是有十餘個琉光宗弟子躺在地上,臉上紅暈異常,顯然是喝醉了酒,衣不蔽體也不為所動,妥妥一副擺爛模樣。

我的天,離了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