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意沒有如先前計劃那般衝出房門,而是立即退到安全的角落先避開那些瓦片和塵土。

那什麼平哥下意識抬頭看向屋頂,可下一秒便被從房門口衝進來的人一刀砍在後背。

阿二隻顧著低頭舉手圍成圈護著楊初月的腦袋,待反應過來轉身時又因灰塵迷了眼,才一眨眼功夫,他拿刀的那隻手已經率先落地了。

楊初月不可置信般踉蹌後退兩步,愣神時被來人一腳踢飛到地上那公子身上。

方至誠奔向牆角的楊初意,溫柔割開她手上的繩子將人擁入懷中,聲音帶著後怕的顫抖,也有失而復得的喜悅,“意娘對不起,我來晚了。”

剛剛楊初意能掙脫楊初月的手,還能用盡全力給上一腳,全靠抱著方至誠就在這裡的信念。

這會真見了人,便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只能靠在他身上平復心情。

還好,她賭對了。

楊初意冷靜道:“方至誠,先把他們解決了再說,你要小心點,凡事留個心眼,別靠太近了。”

劫後餘生的激動和喜悅得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慢慢平復,沒看見電視劇裡這種時候很容易讓敵人有可乘之機,然後轉喜為悲的嘛。

“好。”方至誠聲音哽咽乾澀,眼眶猩紅,直至確認懷中的人還是溫熱的,一顆暴戾的心這才終於得到了些許平復。

他將人抱起來輕放到床邊坐下,轉身朝兩男人走去。

阿二捂著斷臂傷口嚎叫,他疼得冷汗直流,像剛淋過雨一般。

他渾身哆嗦,“你怎麼中了藥還這麼清醒?這不可能!”

方至誠沒有跟他廢話,因為他自己的狀態的確不太好,直接一刀結果了他。

在昨天之前,方至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殺人。

別看他冷著臉,可每揮下一刀,他的心便顫抖一次,即使他覺得這些人都該死。

誰叫他們竟然想染指自己捧在手心裡的至寶。

即便是個孬種,碰上這樣的事都有氣性,更何況他是個血性男兒,任何想傷害楊初意的人,他都不想放過!

那個什麼平哥慌亂間起身要逃走,可卻忘了他們在院裡佈下的機關,在離大門一步之遙時陷入了滿是毒蛇的深坑裡,徒留一聲聲淒厲的哀嚎飄在院子上空。

楊初月只是捂著腹部不動彈,甚至都沒有起身逃跑的想法。

她倒不是嚇傻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計劃會失敗。

原本那公子是想抓住楊初意後先玩樂一番,然後佈下陷阱等方至誠前來時將他抓住。

接著讓方至誠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在他身下掙扎求饒、痛哭流涕,而他身為男人卻無能為力的模樣。

可楊初月卻自作聰明,想來個雙環套。

一是利用蠢公子將楊初意抓住侮辱玩樂,讓她痛不欲生。

二是她要同時毀了方至誠,讓楊初意噁心個夠。

楊初月在那封信的信紙上和木簪上都泡上了chu

藥,一開始接觸並不覺得有什麼,但若是你緊握在手上並奮力奔跑的話,那藥效便會不斷被催發。

按理來說待方至誠到達指定的目的地時他應該已經撐不住了,直接淪為慾望的奴隸才是。

楊初月還特地從青樓裡找了一名和楊初意長得十分相像的女子,就是為了讓方至誠欲罷不能。

畢竟那種地方的女子最會調動男人的興趣,眼神,笑容,身姿,都是讓人無法移開眼睛的妖嬈嫵媚。

可楊初月不知道,這就是最大的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