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意可沒空像他們做事之前總要放一下狠話,報備一下進度,她直接往楊初月臉上就是一刀。

剃鬚刀片雖然看起來挺不起眼的,但它很鋒利。

刀刃剛劃過臉上的時候你甚至都還沒有疼痛感,可血液率先從傷口湧出,讓你覺得臉上有什麼溼溼的。

當你撫摸傷口,疼痛才開始蔓延開來,毀容的恐懼不斷在心中擴大,越是不知情便越是慌恐。

“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楊初月倒是比那男子要烈得多,她愛美,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

可楊初月越是掙扎,楊初意只會越狠,因為她知道論“心狠手辣”這四個字,自己不一定能比得過楊初月。

自己要是退縮的話,下場一定會比楊初月更慘。

畢竟楊初意每每想到要給壞人什麼樣的懲戒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送他們去吃牢飯。

不過既然自己退一步是換來別人得寸進尺的話,那她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阿二衝上前,眼前的景象讓他瞠目結舌,顫抖大喊:“放開月娘!”

楊初意就奇了怪了,難道有些東西靠喊就能成功的嗎?

楊初意看阿二拿起大刀朝她衝了過來,便當著他的面再來一刀。

“月亮的臉又大又圓,還有很多坑坑窪窪的地方,你膽敢再走近一步,我便讓她變成真正的月娘!”

挾持楊初月可比那男人輕鬆多了,她們兩人身量相當,而且楊初月身上是濃濃的脂粉臭,不是男人的那種臭味。

所以楊初意就算把她緊緊地壓制在身前,也不至於覺得太過噁心。

門外還有一男子也衝了進來,看到這個情況倒是沒有像阿二這麼激動,只是環胸抱著刀站在房門口,觀察著要如何行事。

這情形明擺著就是楊初月早就跟阿二有了首尾,被她的美人計吃得死死的,可另外那一個顯然要理智清醒得多,不過這關係可真夠亂的啊。

阿二後退了一步,“我們公子是縣太爺的小舅子,如今他死在這,你鐵定是跑不掉的了,就算你僥倖逃了,可你家人呢?”

“公子家人並不知他今日行蹤和此事,不如我們挖坑把他埋了,各自保密,雙方都彼此放過,尋了清靜地方隱居過日子,豈不是更好?”

楊初月兩眼都是熊熊的怒火,“舊仇未報,又添毀容新仇,我哪來的心情隱居。阿二,你不用管我,趕緊替我殺了這賤人,這樣我就是死也死得瞑目了!”

阿二一臉深情,“月娘,我並不嫌你。”

楊初月顯然沒將阿二的真心放在眼裡,怒罵道:“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給我殺了這賤人,難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打不過一個女人嗎?!”

若楊初月真的心無牽掛,那才真正難對付呢。

楊初意只好想辦法激一下楊初月,“既然我今日註定栽在你手裡,那你能不能在我死後幫我送兩封信?”

“你放心,我定會叫人通知你男人過來給你收屍的。”

“還有一封,給,嗯,其實你也認識他的,就是青雲寺外你見過的那位翩翩公子,我想告訴他,”

“閉嘴,那位公子怎麼可能看得上你?!我才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我要折磨你,我不僅要找人jia

/汙你,還要毀了你男人,最後叫他眼睜睜看著你變髒,哈哈哈!”

楊初意直接往她脖子來一刀,冷漠道:“吵死了!既然你想死,那這些廢話留著和閻王爺去說吧!”

阿二痴情大喊:“住手,別傷害月娘,你男人還在我們手上,你別動她!”

楊初意麵無表情道:“你以為我會信你嗎?說謊也不打草稿!除非你把人帶到我面前來,我才信!”

阿二有些猶豫,“那,”

楊初月呵斥道:“閉嘴!我的事什麼時候由你隨意決定,只要人還在我手上,她就不敢輕舉妄動,你說出來我才死定了!”

楊初意心道:這是什麼狗血的事件啊,自己沒等到方至誠來救便算了,自己還要想辦法救他?

老天爺,你也太會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