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眠早就按捺不住爆脾性了,沒等他們寒暄完便衝到公堂前,“狗官,你竟然濫用職權,看本小姐不揭了你的烏紗帽!”

縣令不識姜雨眠,怒拍驚堂木,“哪裡來的刁民,竟敢擾亂公堂,來人啊,給我拿下!”

姜雨眠一手叉腰,一手直指縣令的鼻子,“我看誰敢!你敢動本小姐一根汗毛試試看,我舅舅定將你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知道你舅舅是誰,竟有這麼大能耐!”

要是平時,縣令也許不會這麼輕易對著一位氣質高貴的大小姐如此疾言厲色。

可這次升堂,他的權威多次受到挑戰,又有後院起火一事弄得焦頭爛額,所以不免比平時更盛氣凌人。

“年大人,姜小姐的舅舅是當今聖主。”顏公子雖然面上保持著微笑,但眼裡卻是明晃晃的嫌惡。

杜公子挑眉,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自爆身份。

縣令大人當即摔下椅子,烏紗帽直接滾落在地,滑稽又解氣。

“嗬!”圍觀群眾猛吸了一口氣,吃驚地捂住了嘴巴。

“她的舅舅是當今聖主?”

三里村的村民更是嚇出了雙下巴,畢竟姜雨眠可是在三里村住過的。

當時眾人還猜測過她定是大家小姐呢,可哪裡知道身份竟然這般金貴。

別說他們了,就連楊初意都沒想到姜雨眠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姜雨眠朝楊初意眨眨眼,示意她別慌,我這不就來了嘛。

楊初意對她笑了笑,危急時刻出現的愛人和朋友,這讓她心中十分感動。

縣令連滾帶爬來到杜公子面前磕頭,“世子饒命,本官,”

姜雨眠嘲諷一笑,“杜公子威名遠揚啊,這狗官莫不是你養的狗?見了你像見了主人似的,倒像全聽你指揮一樣。”

縣令汗如雨下,“回稟縣主,本官,本官”

姜雨眠陰陽怪氣道:“喲,方才說話不是挺順溜的嗎?這會兒就不行了,莫不是沒完成上面的交代,怕被怪罪吧?”

杜公子笑笑,“我也不過是因為榴蓮之事與年大人有過接觸,縣主您多慮了。”

姜雨眠聳聳肩,“這任誰都會多想啊,這狗官的模樣和出了差錯時求主人庇佑沒什麼兩樣。”

杜公子調笑道:“縣主心知我一向只喜歡美的事物,整日閒散去搜羅精美好物,他若是絕世美人倒有這可能,只是他這模樣,多看一眼都影響食慾啊。”

姜雨眠冷笑一聲,“虛偽。”

杜公子全當沒聽見,穆之恆輕輕拉了一下姜雨眠。

還是顏公子最靠譜,“大人您繼續審案,我們旁聽。”

縣令摸了摸額頭的冷汗,“下官不敢放肆,請各位公子,請縣主上座。”

姜雨眠懟道:“原來你覺得誰地位高就可以上座啊?你是怎麼當上縣令的,連最基本的職責都不知道嗎?你恩師是誰?入了誰的門下?待本小姐回去定要去和他討教討教!”

縣令抖如篩糠,“下官該死,請縣主責罰。”

姜雨眠把玩著自己的鐲子,爆喝道:“放肆!你這是在說本縣主仗勢欺人,一開口便能隨意定人生死咯!”

縣令哆嗦著身子,“下官失言,下官該死。”

姜雨眠本還想多訓他幾句,但看見公堂上跪了一地的人,便暫時收起了性子。

“那就重新開始升堂吧,本縣主倒要看看你坐在公正廉明下面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