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恆給還要對嘴的姜雨眠夾了塊雞肉,制止她,“吃你的飯,別總是抬槓。”

說完一臉歉意對杜公子說道:“她從小被慣壞了,說話全看心情,雖有不當,但卻沒有惡意,杜公子你別放在心上。”

杜公子仍然是那副風采卓然的模樣,“怎會呢,我們不過各抒己見罷了,自古辯論便是要雙方都各有見解,如此才有意思呢。”

楊初意一臉好笑看著他們,“這不過是我為開新店研究的新菜品,怎麼就引得你們扯那麼遠,要討論的話,討論菜品可以嗎?”

姜雨眠好像抓住了天大把柄一樣,還趁機厚顏無恥提要求。

“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叫我們做試毒小老鼠,不行不行,這太侮辱人了,除非你一會再給我做一隻醬油雞賠償我損失!”

楊初意簡直哭笑不得,“你損失什麼了?”

姜雨眠大言不慚說道:“損失了我對你的信任啊,你讓我以後不敢再信任別人了怎麼辦?”

楊初意不禁感嘆,“姜小姐啊,這世上把強詞奪理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人也只有你了。”

姜雨眠一向這麼自信,“那是!世界上就只有一個我呀,獨一無二的一個我。”

姜雨眠這一句話,在場的人都心有感觸,但能不能像她這般自信坦然,那就未必了。

午後收拾了東西,小寧便去劉嬸家買雞去了,買了兩隻。

小寧提著雞回來時,就瞧見方至孝鬼鬼祟祟躲在不遠處往家裡看。

他暢想著傍上貴人一朝飛天,卻被兒子一句“公公”戛然而止,再不復之前衣錦還鄉,人人稱頌的畫面。

方至孝躥出來拉住小寧,小寧跑了幾步,雞太重,把她拖累了,沒跑過。

追風吃得太飽,只是在家裡哼了幾聲,其他人都沒太注意。

方至孝面色陰沉,“小妹,到底貴人許我的是什麼職位?你們沒暗中陷害我吧?”

小寧故作鎮定,“我年紀小,每日該做什麼家務活倒是清楚,哪裡會知道外頭有什麼職位。”

方至孝耐心哄騙道:“小妹你知不知道,幼時你好幾次生病,你二哥在家裡說不上話,若沒有我求情,你大概活不到今天了。你同大哥說說,家裡頭到底來了什麼樣的貴人,他們是做什麼的?”

“我不知道。”

楊初意整理完東西,本想著上劉嬸家接小寧,哪知道竟瞧見這一幕。

她上前把小寧拉到身邊,冷笑道:“喲,這就是你娘說得互相拉拔呀?你今天倒把她教得人模人樣的,話還說得特別動聽。你這是從哪練了恬不知恥的神功?別是骨子裡天生帶的吧?”

方至孝惡聲惡氣道:“楊氏,你也不過是貴人腳邊的一隻狗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等我得了勢,且看你怎麼趴在我腳下求饒!”

楊初意一臉不屑,“你上趕著去當高門大戶人家的狗,定是想試試得意叫喚兩句的滋味吧?可惜你的威脅對我起不了作用,你還是省點力氣留著學狗叫吧!”

說完拉起小寧轉身便走。

方至孝起了氣性,伸手想去抓她肩頭教訓人。

楊初意早有所預料,側身避過,大聲呵斥:“方至孝,你也太心急了些,還沒上職呢,倒先學會擺譜了!你再敢伸爪子,信不信我跺了它。”

方至孝記掛著此行的目地,未免自己給裡面的貴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忙斂住了臉上的表情。

可是楊初意這次卻不想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