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叔氣倒,十分不爽,“丫頭你怎麼小氣成這樣?!去給老子滿上,全滿上!”

楊初意施施然坐下,淡定倒茶輕抿一口,也拿眼虛瞧他。

覃叔怒氣沉沉,“嘿,你個小丫頭片子!老子就瞧不上他,不教了!”

楊初意知道大俠總是有些怪脾氣的,況且拜了師傅便是要拿來當爹來對待。

覃叔此時對方至誠這般輕視,保不齊以後特別喜歡指使他做事,以方至誠這默默承受的性子,豈不是敢怒不敢言?!

不行不行,楊初意心道:方至誠只能任勞任怨聽自己使喚,別人欺負他,那她可不答應!

想到這,楊初意朝方至誠說道:“誠哥,要不咱們不學了,以後我多賺錢,請兩個又年輕又好看,脾氣又好的高手十二個時辰不停歇保護我們。”

覃叔和方至誠都同時抽了抽嘴角,前者覺得楊初意在暗諷他又老又醜脾氣還大!

後者十分不滿楊初意心裡竟想著別的男人,保護媳婦這種事,交給別的男人算什麼樣子呀!

楊初意佯裝委屈退讓,“雖然我廚藝不算頂好,釀酒的功夫也還不到家,可被覃叔這般嫌棄,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啊。我們沒有好東西孝敬他老人家,還是不要佔別人便宜了。”

覃叔完全不記得剛剛自己隨口說過什麼,強硬道:“我什麼時候嫌棄你廚藝了?我嫌棄的是方小子!”

楊初意不介意幫他重新回憶:“你剛剛明明說我的菜煮得那麼鹹!”

覃叔嘴硬道:“你這麼年輕耳朵就聾了是不是?我明明說的是菜煮得那麼鮮,鮮美的鮮!”

楊初意再次控訴:“那你還說我配好的消食茶酸不溜丟的呢!”

“我堂堂大男人當然不吃酸的啦,以為像你情哥哥一樣,動不動就吃醋啊,丟人!”

覃叔暗自驚呼,這說辭,簡直完美!

對於兩人幼稚的拌嘴,方至誠只有一臉無奈。

楊初意翹起二郎腿,“反正你也瞧不上我們,那算了,我也不強求。”

“……”覃叔憋屈,總感覺自己被繞進去了。

楊初意餘光瞥了覃叔一眼,確定以及肯定,這樣的表情她在小虎臉上見過許多次。

每當小虎客氣說吃飽了,自己又真的順著他的話不給他添飯菜時,他就是這般下不來臺又找不到臺階的模樣。

楊初意覺得自己應該大氣一點,畢竟好女不跟男鬥。

她提議道:“既然您不想當誠哥師傅,不如我認您當叔叔吧?這樣的話,我的廚藝和酒水可不得先緊著孝敬您嘛。”

覃叔冷冷一笑,“你膽子倒不小,要是你知道我雙手沾滿了血,恐怕這會恨不得讓我淹死了才好。”

楊初意淡定喝茶,“若真如此,以我這兩天對您的態度,這會只怕屍體都涼了。”

覃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楊初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他脾性呢。

他暗自奇怪,自己方才為何對她不設防,輕鬆與她拌嘴來著?這麼多年了,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這般輕鬆自在。

“你爹孃是誰先沒的?”

“啊?”雖然這話題轉得太快了,但楊初意還是老實回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