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誠眼疾手快將那老婦的木簪一拔,那對玉耳墜便隨著她頭髮散落勾在了辮子上,還順帶掉出來一對金耳墜。

眾人大喊:“真的有,頭髮裡真的有耳墜子,那胖媳婦真神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年頭,老人都變成壞人了!”

“幸好那胖婦人聰明!”

楊初意心道:我謝謝您了,能把胖字去掉更好。

一個衙差大步走來,還沒開口詢問,便被眾人七嘴八舌又爭先恐後地把案件交代清楚了。

原來還是熟面孔,這衙差正是當日領頭去三里村的賈衙差。

賈衙差上前彎腰撿起地上一個銀簪,對那老婦狠厲道:“我老孃的簪子你也敢偷,活膩歪了是吧?起來,牢房給你留著空位呢!”

老婦人立馬跪地求饒,鼻涕眼淚一大把。

賈衙差也不管,朝方至誠和楊初意點點頭,然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楊初意,怎個瘦成這樣了?

沒斷親成功?

本來他們兄弟三人還等著他們來斷親順便收些好處,哪知一直沒等到人,也就將此事拋諸腦後了。

看如今情形,他倒猜不出這中間的經過了,嗯,不過油膩胖媳婦變成個豐腴美人,倒有幾分意思。

方至誠看見賈衙差眼裡盡是玩味,趕緊上前擋在楊初意麵前。

賈衙差斜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便把地上的各個髒物一收攏,然後拉起老婦人就要走。

那美女上前說道:“那對玉耳墜是我的。”

賈衙差言語公正,態度卻輕佻。

“這些都是贓物,得回衙門先登記作為呈堂證供,當下不允許私自認領。這樣,你跟我去趟衙門,籤個字畫個押,到時候縣太爺審案,我也有個憑證不是?”

那美女輕笑出聲:“晚些時候吧,我這會還有事要處理。”

賈衙差眉毛飛起,油膩笑道:“晚些也成,你來,我便等著你。”說完很是得瑟地拎著老婦人走了。

那美女這才走到楊初意麵前盈盈一拜,“我叫木棉,妹妹叫什麼?”

“楊初意。”

“初意妹妹,多虧你聰明機智,耳墜事小,可這樣的賊人若是沒被你揭穿,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丟東西呢。”

楊初意眼睛都直了,這美女媚眼如絲,含情撩人,聲音還這麼柔,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木棉見她這般模樣,輕笑出聲,風吹動髮絲,楊初意更走不動道了。

“你們倒與別人大為不同。一般來說,你們兩人的反應要對換了才合情理呢。”

木棉搖搖頭,“也不對,女人見了我,總是厭惡的,不似你。”

不似你,眼裡全是欣賞和讚歎。

方至誠只是瞥了木棉一眼就沒再正眼看過她了,頭和身子都側向楊初意,盡是保護的姿態,這還是木棉沒有遇見過的。

楊初意不自覺笑了,原來她美而自知呀。

楊初意大言不慚道:“原本就是美女之間更懂得相互欣賞呀,那些臭男人那麼庸俗,能有什麼品味!”

兩人對視一眼,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與好感,俱都笑了起來。

木棉誠懇問道:“妹妹可有空?我想請你們喝杯茶,好好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