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了一秒鐘聽了聽,並確定沒有人在走廊上閒逛後,休斯躡手躡腳地走出了他剛剛殺死哨兵的房間。兩個大妖精僕從跟在他後面,一個留在後面把風。他接到命令,如果有人來看,他就模仿哨兵,殺死所有沒有被愚弄的人,如果被發現,就大聲吹口哨。這將是休斯的提示,打破了最近的出口。

在跟蹤綁架他的公會士兵後,休斯知道阿沃勒斯就在這座建築的某個地方,他需要在不被這些士兵發現的情況下找到法師。休斯懷疑自己能否殺出一條血路找到法師。裡面有幾十名全副武裝的人類士兵和至少兩名戰鬥法師。休斯剛剛看了那些戰鬥法師的火力演示,他不想和他們正面交鋒。除了不可思議的力量,法師也非常狡猾。他們不像其他人一樣遵守同樣的規則,休斯也不知道魔法的規則是什麼。找個時間學學可能是個好主意。他得記得問一下。

一條長長的地毯沿著走廊延伸,掩蓋了大妖精的腳步聲。走廊的一端止於一扇門,另一端是通往樓下的樓梯。休斯向樓梯走去。他走著走著,聽到隔壁房間緊閉的門後有說話聲。

“抓住目標後,我們應該天一亮就往回走,”一名男子說。

“在這裡審問他可能更好,”另一個人回答道。

休斯走過門口時,寬慰地咧嘴笑了笑。聽起來阿沃盧斯還活著。他已經相當確定公會不會殺他,但不是完全確定。人類的愚蠢是不可預測的。

走到樓梯時,休斯花了一會兒時間四處嗅了嗅。他沒有發現任何跡象,這似乎是唯一一條通往二樓的路。這意味著阿沃勒斯不在這裡。休斯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看著下面的地板。這是另一條空空的走廊,儘管這條走廊的光線要好得多,所以在他的跟班的帶領下,休斯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爬下樓梯。臺階吱吱作響,但沒有人出現檢查噪音。

底部的走廊分叉成幾個方向。休斯往前走了一點,朝旁邊的通道望去。一看到前門,他立刻受到了歡迎。兩名身穿鎖子甲的敵軍士兵守衛著它。因為那裡沒有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休斯一直等到他確定他們都在看別處,然後他和他的追隨者們溜過門口,在走廊上走得更遠。隨著休斯越來越深入大樓,阿沃勒斯的氣味傳到了他的鼻子裡。這個流氓法師是從前門被帶進來的,然後被帶到了這裡。

休斯的右邊有一扇門,門微微敞開著。快速看了一眼裡面,發現是一個擠滿了人的黑暗的大房間。休斯已經找到了大部分士兵,但他們目前並不構成威脅。大多數人看上去睡在臨時搭建的吊床或地板上。這個房間顯然是一個臨時搭建的營房,從氣味判斷,阿弗勒斯不在裡面。繼續前進,大妖精們經過了幾扇緊閉的門,但是沒有一扇是阿弗勒斯走過的路。

突然,休斯聽到身後傳來地板的嘎吱聲。他愣住了。有人正要走到走廊上,他不可能會錯過那裡的妖精。很快,休斯測試了最近的門。它開啟了,露出一個亞麻壁櫥。休斯沒有浪費時間,跳進了屋裡。他的兩個跟班就在他身後,門在他們身後啪的一聲關上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人移動或說話,大妖精們在黑暗的壁櫥裡等待腳步聲傳來,但隨後休斯開口了。

“把你的腳從我的鼻子上拿開。你把它壓碎了,”他嘶嘶地盯著冒犯的大妖精的靴子,或者至少他相當確定那是一隻壓在他臉上的靴子。黑暗中很難看清。

壁櫥很小,大妖精們跳進去的時候很匆忙,所以他們最終被笨拙地放置的四肢擠成了一團。

有人試圖扭動身體,發出了用力的咕嚕聲,但隨後就停止了。“對不起,老闆。我動不了。”

休斯發出嘶嘶聲,試圖掙脫,但他的一隻胳膊夾在某人的兩腿之間,兩隻腳也動彈不得。

“我也卡住了,”另一個僕人無益地補充道。

惱怒之下,休斯踢了某人的肚子一腳。他不確定是誰,但他的兩個手下都罪有應得,所以這並不重要。過了一會兒,經過一點點的嘗試和錯誤,妖精們設法透過一下子轉移它們的重量把自己推出了壁櫥。他們一獲得自由就崩潰了,休斯爬了起來。他真的很想揍他愚蠢的奴才,但現在不是時候。他需要他們的幫助來完成任務。從那以後,他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在走廊的一個轉彎處出現了另一個向下的樓梯。快速嗅了一下週圍,證明阿沃勒斯肯定是被他們帶下來的,所以休斯跟在他後面。這些樓梯不那麼吱吱作響,這很好,因為地下室不是空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有兩個警衛站在房間對面的一扇門旁邊。

休斯仔細研究了那兩個士兵幾秒鐘,然後當他確信他們沒有朝他這邊看時,他下了樓梯,然後平穩地滾到一邊。下面的地下室裡堆滿了板條箱和桶,休斯在三個桶後面停下來,這樣他就不會被警衛看到了。整個房間顯然是用來儲存的。它由牆上的一系列油燈照亮,但房間一點也不亮。成堆的材料到處投下陰影,房間裡有一股氣流,導致一些燈微微閃爍。

休斯的兩個跟隨者很快加入進來,他們模仿他下樓時的動作。一個大妖精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是休斯讓他閉嘴。儲藏室有石頭地板和石牆,所以回聲是不可預測的,任何聲音都可能引起警衛的警覺,不管它有多安靜。休斯用手勢示意他的手下們跟著他,然後他開始行動。他從桶後衝出來,來到一堆板條箱前。從那裡,他爬過地面,直到他到達另一堆桶,然後他偷看了看周圍。警衛完全沒有反應。他們還沒有看到他或聽到任何可疑的事情。

不過,有一個問題。士兵們守衛的門口周圍有一大片空地,警衛不可能看不到任何人靠近。因此,需要一個更復雜的計劃。休斯從腰間的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對小圓石。然後,他用手勢向他的手下解釋了他的計劃的大致輪廓。一旦他們有了這個想法,休斯就扔了一塊石頭。它飛到離地面很近的地方,然後撞到了房間另一邊的一個箱子上。砰的一聲,它從木頭上彈了回來,然後重重地撞在地板的石頭上。

“那是什麼?”一名警衛朝喧鬧的地方望去,問道。

另一個人聳聳肩。“可能是老鼠什麼的。我敢肯定,在這個令人作嘔的城市藉口裡,有許多骯髒的野獸。我等不及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我要去看看。”

“為什麼?我們不是來保護商人的存貨免受害蟲侵害的。我們的命令是確保囚犯不會去任何地方。”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去看看。老鼠在這些地方變得很大,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第一個警衛說,他懷疑地盯著噪音的來源。

“像什麼,一個妖精?我認為老鼠會更危險。”

“我要看了才能知道,但是一個血法師已經在這個城市逍遙法外很多年了,我不想冒險。”

這個論點似乎引起了第二個衛兵的共鳴。他酸溜溜地做了個鬼臉。“眾神遺棄了血魔法師。我們應該已經殺了這個。他們是卑鄙的。”

“不關我們的事,”第一個人回答道,他小心翼翼地離開門,走向發出聲音的那堆板條箱。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