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長一段時間,艾克什麼也沒說。他只是盯著她看。她仍然彎著腰躺在泥土裡。她呼吸困難,似乎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不,我不會這麼做。她是我的領導,我對她很忠誠,”他最終告訴韋瑞克。“我太老了,太累了,不能再把一切都扔掉了。我已經做過太多次了。”

敵軍土匪頭子站在艾克面前。老偵察兵還坐在地上,沃裡克巨大的身軀籠罩著他。

“你確定嗎?如果你不加入我,我會殺了這個樂隊的所有成員。他們中肯定有一些人你希望看到拯救嗎?”韋瑞克問道。"你可以選擇幾個作為你的下屬."

艾克擔心地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睛下面出現了皺紋。當狼繼續他的演講時,他看起來沒有自信。

“比如你收留的那個妖精。幾分鐘前我看到你忠誠的寵物在你身邊。“馬赫迪姆可能把他打到了一邊,但他還活著,”沃裡克指著休斯躺著的地方說。“如果你拒絕我,我將別無選擇,只能殺了他。”

當艾克向休斯的方向瞥了一眼時,又是一陣沉默。他面無表情,無法猜測他在想什麼。

"如果自我利益還不夠,那麼也許你需要一個屬於你自己的理由?"韋瑞克問道。“加入我,我將創造一個新的王國,比所有其他的都偉大!我們將一起開創一個新時代,在這個時代,人們的行動比他們的鮮血更重要!”

“你只不過是一群腐敗的南方商人的傀儡。我知道你在破輪公司工作,”艾克指控強盜頭子。

“我不為任何人工作。目前,壞掉的輪子的支撐只是方便而已。當他們試圖破壞我的時候,我會做好準備,”沃裡克回答。“我是使用它們的人。”

“這是每一個出生的棋子和工具都相信的,”艾克回答。他不相信。

“和我一起親眼看看吧。”韋瑞克反駁道。“白鴉為北方獨立而戰,是北方第一個土匪頭子。我打算成為最後一個。我將在這片未開墾的土地上建立一個新的王國,一個比所有王國都大的王國。我們夢想著同樣的事情,老頭。我為你為之奮鬥的東西而奮鬥。”

"當你沉浸在折磨和痛苦中時,你指望我會相信嗎?"艾克指控韋裡克。“你顯然不為任何人而戰,除了你自己和你自己的病態享受。”

“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殘忍。”沃裡克平靜地回答。“我們都知道她對別人做過比這更糟糕的事。她的爪牙殺人、強姦、搶劫,穿越北方。無數的生命被她的行為摧毀,而你支援她。不要假裝你比這更好。”

“哦,那你為什麼要安排這個噁心的節目?”艾克問。他的聲音因憤怒而沸騰。

“首先,為了讓你知道她不值得你忠誠,”沃裡克解釋道。“在北方這裡,強者統治弱者是天經地義的,而我遠比她強大。我只是想讓你明白這一點。”

“這並不能解釋為什麼你要讓我們幹掉她,”艾克反駁道。

“這只是為了讓我知道你是否可信,”沃裡克回答。“如果你拒絕打倒你的老領導,我知道你仍然忠於她,並將與我作對。如果你真的殺了她,那你就和我一樣要為她的死負責。我發現這是一種有效的性格測試。”

艾克一直沒精打采的,但聽了韋瑞克的話後,他直起身子,迎著那個人的目光。

“不,我拒絕。你必須殺了我。我這輩子做的壞事已經夠多了,這是我拒絕跨越的一條線,”老偵察兵堅定地宣佈。

沃裡克皺起眉頭,轉向紅狗。

“那麼,你呢?”他問另一個俘虜。

“我來吧,”另一個人用充滿不情願和內疚的聲音回答。

慢慢地,強盜中尉站了起來,伸手去拿掉落的劍。他撿起來,然後愣住了。他盯著她看了幾秒鐘,咬著嘴唇。

韋瑞克耐心地等待著。儘管他手無寸鐵,而且在紅狗的攻擊範圍內,但他似乎並不擔心。土匪頭子周圍有一種自信的氣氛,這種氣氛使他周圍的環境變得沉重。很難想象事情會不按他的方式發展。

“在這一點上,我會幫她一個忙,”紅狗喃喃自語。

“你背叛她是在保全自己,”艾克責備他。

“他也答應放過我的一些人。他們比一個已經死了的女人更重要,即使她曾經是老闆,”紅狗反駁道。“反正她也不會為我們冒險。她一直是個自私的賤人。”

強盜中尉向她邁了一步,把劍舉過頭頂。他以前的老闆沒有回應。她似乎失去了知覺。

“站住!”艾克突然命令紅狗。

老偵察兵看著他的俘虜,站了起來。當艾克伸手從他手裡接過劍時,紅狗愣住了。

“你在幹什麼?”韋瑞克問道。

“讓我來做吧。我將是取她性命的人,”艾克回答他。“我只是需要先告訴她一些事情。”

沃裡克的眉毛一揚,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他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