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信心?”似乎察覺到餘安的情緒的低迷,戚顏問道。

餘安攥緊拳頭:“我會加油的。”

也只能加油,盡人事,聽天命。

他師傅師孃在世的時候,也是這樣教他的,“盡人事聽天命”,凡事保持平常心,不要太過強求,否則往往越想得到的到最後越難得到。

“嗯。”戚顏點頭,“丹藥你繼續服用著,然後繼續修煉,等三月之期剩下最後七天,你再來找我。”

餘安不知道戚顏為什麼要最後七天再見一面,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餘安並沒有逗留太久,簡單的交談之後,戚顏又給他把了脈,又叮囑了一些話之後,便讓他離開了。

“顏顏是打算等最後七天再助他一臂之力?”等餘安離開之後,秦隨淵問道。

只是雖然是疑問句,秦隨淵卻覺得自己這猜測八九不離十。

果然,就見戚顏點頭:“嗯。按照他的修煉情況,到那個時候應該差不多是築基九層,我可以幫他上金丹。只不過這個金丹期會有點不紮實,之後他可能一年左右修為無法精進,且這段時間他還必須要努力修煉,否則可能就不止一年了。”

透過外力來提高修為必然是有副作用的,只是如果這件事情是戚顏操作,那帶來的副作用必然會控制在很小的程度。

因為哪怕是餘安這種天賦,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契機,別說一年了,可能數年都未必能邁進金丹期,然而戚顏卻能輕易幫他做到,付出的代價也只是一年修為無法精進。

更何況如果三月之期一到,餘安無法到達金丹期,那就更別說以後了,他過不了兩天就直接沒命了。

所以餘安到時候也沒有不願意的可能。

不過為了讓餘安能踏實修煉,戚顏這才沒有和餘安明說,怕他會因此懈怠了。

戚顏的這些顧慮秦隨淵都知道,就因為知道才覺得鬱悶。

“顏顏對他真好。”秦隨淵說道。

雖然他面上沒有任何不快,因為他就算有不快也不會對著戚顏,而是別人,不過戚顏還是能感覺到秦隨淵這話有些許的不對。

“阿淵不高興?”她不知道吃醋這種情緒的存在,只能認定這種不對勁是不高興。

“沒……”秦隨淵想否認,可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完。

他抱著戚顏,頭枕在戚顏的肩膀上,臉對著戚顏的頸窩,戚顏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她緊握上,如羽毛在撩撥。

“只是希望顏顏只對我一個人好。”秦隨淵聲音有點悶,聽起來也有點可憐,“顏顏,我很小心眼的。”

他其實很少會這樣,因為他雖然佔有慾可怕,可他從來都會剋制,只是再會剋制的人也會有剋制不住的時候,此時他只是因為剋制不住,所以些許地把他可怕的佔有慾流露出來。

說完之後,秦隨淵又沉默了。

沒過兩秒,他又道:“顏顏不用改變自己的,是我要改變。”

他甚至不想要讓戚顏有任何的為難,而寧願自己難受。

戚顏低頭看著秦隨淵,此時她看不到秦隨淵的眼神,卻依舊能感受到他情緒的低迷。

“阿淵也不用改變自己。”她輕輕撫摸著秦隨淵的臉說道。

秦隨淵也在這時候抬起低垂的眼簾。

“顏顏不覺得我這樣很可怕?”明明知道顏顏和餘安不會發生什麼,可顏顏只要對餘安有一點點的好,他還是忍不住忌妒,想將這一點點的好佔為己有。

戚顏卻搖頭:“因為我也會這樣啊,我一想到阿淵如果對別人好,我也會嫉妒,只是阿淵一直沒有給我嫉妒的機會而已。”

想著,戚顏捧著秦隨淵的臉,忍不住親了親:“阿淵真乖。”

秦隨淵並沒有所謂的大男子主義,所以也不介意戚顏把乖這樣的詞放在他身上,她甚至覺得這個字蘊含著戚顏對他的喜歡。

只要顏顏喜歡他就好,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