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捨不得阿淵難過,所以打算永遠陪在他身邊,可是這意味著我會永遠失去自由,這讓我很難過,不知道該怎麼辦。”

自由對於她而言,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直渴求的。

可現在她放棄了,說心如刀絞都不為過。

聞言,花擎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失去自由?”

如果不是戚顏表情十分嚴肅,連眼神都確確實實寫滿了難過,她幾乎要以為戚顏是在和她開玩笑,在戲耍她。

“嗯。我捨不得阿淵難過,可是我也不想失去自由。”戚顏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隻無頭蒼蠅,找不到方向。

“可是……”花擎頓了一下,問道,“如果你和秦隨淵說你想去哪裡,他會不讓你去嗎?”

戚顏回想了一下,拍賣會上,她提出要和花擎單獨見面,阿淵同意了。後來她提出放學後和花擎出去玩,阿淵也同意了。

戚顏搖了搖頭。

“那你想做什麼,他會不許你這,不許你那嗎?”

戚顏又想了下,她想要獎勵,阿淵每次都會給她,給很多。

她想要買什麼,阿淵不管花多少錢也會給她買,就比如拍賣會上的雲靈。

還有,阿淵明明不高興她在外人面前穿漢服,可最後還是同意讓她穿了。

……

想了半天秦隨淵不允許的事,戚顏只能想到。

“阿淵不讓我吃太多甜食,說對牙齒不好,也不讓我喝太多冷飲,說對身體也不好。”

“阿淵還不許我離開他。”

花擎突然覺得牙酸,就很煩這種動不動秀恩愛的臭情侶了。

花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你遇到麻煩,他是站在你這邊無條件維護你,還是對你說,‘你為什麼一直給我惹麻煩’之類的話?”

戚顏又想了想。

不管是鄭少榮那次,還是珠寶店遇到花榮,又或者作弊……阿淵對他說的都是:

“顏顏你可以找我告狀,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幫你的”

“顏顏別怕”

“我的顏顏這麼乖又怎麼會有錯,有錯也是別人的錯”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戚顏回道:“阿淵很好,一直保護我。”

花擎覺得牙更酸了,她上輩子是造了多重的孽,這輩子才要在這裡被小情侶折磨。

“那不就得了,你要去哪裡,他會帶你去,或者也不會攔著不讓你去;你想做什麼,他也都支援,你遇到什麼麻煩,他也無條件站在你這邊,你為什麼還會覺得自己沒有自由?”花擎問道。

戚顏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似乎這麼說也沒有錯,只是……

“我無法掌控。”戚顏道,“這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控中,或許哪一天就會被收回。”

她想要的自由是她能掌控一切她想要掌控的東西,也包括阿淵對她的好。

花擎沉默,之前她一直都很擔心戚顏會對秦隨淵毫無保留地付出,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顏顏也會有自己的顧慮和考量。

“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強大到有一天他也在你的掌控中。”

哪怕秦氏是龐然大物,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她不認為有誰是完全不可撼動的。

戚顏聞言眨了眨眼,然後眼睛突然一亮。

她突然想到很早之前,她一閃而過的一個瘋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