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殼的強度雖然在蒙多醫生的日常鐵頭功鍛鍊下直線上升,但馬喬也不想再嚐嚐卡普老賊鐵拳的滋味了。

不過出乎預料的是,卡普雖然嚴詞拒絕了隨行,一直在一旁拿著大媽茶話會請柬與名單反覆觀看的澤法卻忽然開口了:

“早就聽說蛋糕島的料理很有水準,老夫倒是願意去看一看。”

“澤法你這傢伙也跟著圍巾小子發瘋嗎?”

卡普一把拽住澤法的領口:“你是現役大將,更不能出現在四皇的領地了!”

“大將?我早就想要退役了,都是戰國和鶴阻攔罷了。”

澤法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正義披風,露出滿是繃帶的左肩與左臂。

他將正義披風仔細疊好,遞給了卡普:“其實這次離開的時候,我已經把申請退休的報告塞在了戰國的辦公桌上,無論如何,我的情況都不適合繼續留在海軍了。”

“不再考慮一下?你看我那麼討厭天龍人,也都堅持到現在了……”

“不,卡普,我情況和你不同,我可沒有那麼‘爭氣’的兒子。”

“哎!”

對於老同學的挖苦,卡普重重嘆了口氣。

他知道老同學去意已決。

甚至看上去大大咧咧,實則心細如髮的卡普也很清楚澤法執意要去蛋糕島的原因。

他剛才就在大媽茶話會的賓客名單上見到了一個老熟人的名字:miss.芭金。

“對了……”

卡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確定戰國能看到你的退休申請嗎?我記得他辦公桌上的請示報告一摞摞的,都有三四米高了,都是薩卡斯基、波魯薩利諾他們打上來的……”

“放心吧,戰國他一定會發現的。”

澤法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可是用了西海特產的毒龍大辣椒壓制出的紙張寫的退休申請,戰國在‘處理’檔案的時候,必定會第一時間發現。”

與此同時,在馬林梵多海軍本部的廁所裡,某個豎著山羊鬍的老頭一聲呻吟,全身舒暢。

“呀嘞呀嘞,果然最近吃了太多的檔案紙,纖維素充足,排便也特別順暢呢!”

戰國優哉遊哉地掏出一疊檔案紙,朝著屁股抹去,“老夫發誓說的是要把檔案吃下去,這些檔案雖然沒有從嘴巴里吃下去,但它們的歸宿是一樣的,老夫也就不算違背誓言了,哈哈,我可真是個天……啊嘞?”

隨著一股難以表述的感覺從屁股湧向全身,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徹馬林梵多。

根據之後幾天的坊間訊息:

當日那聲嚎叫確實來自於戰國元帥,不是什麼叫聲特別的發情期海王類。

而戰國元帥之所以會叫得那麼撕心裂肺,據說是因為他收到了澤法大將申請退出現役的報告。

幾十年的戰友情、同窗義,千言萬語的不捨都化成了那聲嚎叫。

根據當時見到戰國元帥計程車兵們描述,戰國元帥是如此的傷心,以至於這個幾十年來從不輕易落淚的真漢子,居然雙目通紅,眼淚水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流。

佛之戰國,名副其實。

一時之間,海軍本部大家對於戰國元帥的欽佩之情水漲船高,令人側目。

唯一感到困惑的,大概就是鶴中將了。

作為四人組中唯一的女性,並且還是精通醫療的輔助型角色,鶴本能的感覺這件事情不太對勁。

因為以她與戰國認識那麼多年,從來不認為佛之戰國是一個大喜大悲全都毫無顧忌流露的男人。

即便是當年唐吉訶德·羅西南迪被多弗朗明哥殺害,得知愛徒死訊的戰國也並沒有發出如此駭人的悲鳴。

尤其是當鶴利用職權,調取了最近一段時間戰國的就診記錄之後,就更是陷入了沉思。

因為一向身體健康的戰國,唯一的就診記錄居然是……治療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