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漁頗為感慨,元蕩也是。

“木姑娘,鎮上的人都很敬重你啊。”

一個無權無勢的年輕姑娘,能得到一鎮人的敬重,著實令人敬佩。

這可比做成多大的生意難得多。

“一點運氣罷了。”

“不能這麼說,這哪算運氣,就算真是運氣,那一併有這運氣的人多多了,卻沒幾個能做到。”

不只是這個運氣啊……

木漁沒再解釋什麼說什麼,只撩開簾子同眾人揮手作別。

商隊一路南行。

晚間紮營做飯,元蕩同木漁商量。

“走的時候我特地讓人沒帶太多東西,馬車牛車載的人和貨物都不算多,趕路比往快許多。

路線我也改了,之前為了沿途做生意,會轉道經過巴州留兩天,這次不去,走這條直行路,能省去至少三天的路程。

雖然這條路有一單段兒不是管道,但是我走過,也是能跑車的,問題不大。”

木漁對這些懂得不多,只說,“你決定就行。”

元蕩把地圖一收,交給手下,正要坐過來說話,忽然驚訝道,

“哎,木姑娘,我發現你臉上這胎記好像淡了很多。”

木漁:……你這發現的也太晚了吧。

“找大夫看過,開了些藥來用。”

“哦,原來是遮掩,看來這大夫醫術不錯。

錦州也有許多有名的醫館大夫,南都更是有醫術通天的神女,便是這大夫治不好,也有的是法子能治好。

有一陣神女的名號在錦州傳的沸沸揚揚,聽說就是把一個醜女治成了美人兒。

若是木姑娘有意,元某定然傾力相助!”

木漁:……

說起來,剛穿來那陣兒她還想過把胎記去了,後來忙著活下去就把這事忘了,現在對這胎記已經習慣了,去不去倒沒什麼必要。

反正,只要她想,隨時都能去了。

元蕩提起這一茬兒,倒是引得她思索起來。

要是留著說不準元蕩真會找人來給她治,麻煩不說,這也是一遭人情,人情這東西,還是能不沾就不沾吧。

再者說,留著這胎記也沒啥用處,反倒更讓人記憶深刻,對她想要低調做事沒啥好處,不如去了的好。

這般想著,她說道,

“我找的這老大夫醫術了得,這藥用了沒多久效果就這般顯著,想來堅持用下去能去掉胎記,就不勞元老闆費心了,目前還是趕路要緊。”

“說的是,自來行商路上都不太平,需得格外小心。

不過如今倒不必太過小心,這裡臨近巴州,有凌將軍的軍隊在,尋常宵小之輩不敢造次,木姑娘可放心。”

然而,有些事是不禁唸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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