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終於下雨了,說明大旱結束了,他們有救了。

雖然早就不愁吃喝,但是一時的古法不能徹底改變他們的觀念,唯有天降大雨乾旱結束,才能徹底解決他們的擔憂。

現在大雨來了,懸在他們頭頂上的大石沒有了,他們終於能放心了。

木漁和季秀才站在屋簷下靜靜看著村民喜極而泣、瘋瘋癲癲的模樣。

她頗為感慨,“下雨了啊。”

“是啊!下雨了!”

季秀才說話間帶著少有的激動,他一向是穩重的文靜波瀾不驚的,現在卻激動的雙手顫抖不已。

木漁於是知道她低估了這場雨的威力,這場雨對其他人的影響遠比她想的要大。

對她來說,這場雨是錦上添花的,但對其他人來說,這場雨是上天的恩賜。

季秀才離開了,她一個人站在屋簷下看雨。

沒多久,她就看到淋著雨跑來找她的少年溫望。

溫望漂亮的眼睛像璀璨的星子般閃著光,看過來的時候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除了漂亮純粹的眼睛,他還有一張精緻迷人的臉。

少年溫望站在雨裡仰頭看著站在石階上屋簷下的她,就那麼定定看著,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喜悅。

“雨。下雨了。”

他說。

木漁回過神來,扯著他的衣袖將他拉到屋簷下,

“小心些,莫貪玩,淋溼怕要生病的。”

溫望乖乖點頭,說道,“想留下來聽你講故事。”

木漁瞬間清醒過來,“今天不行,今天要和楊二郎商量春耕的事,改天有故事會叫你們一起來的。”

正說著話,恰好楊二郎過來了。

溫望只能失望地離開了。

木漁看著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見了,才鬆了口氣,轉過頭來問一直盯著她的楊二郎,

“你怎麼過來了?”

其實她今天並沒有安排,剛剛那麼說只是為了打發溫望。

“沒什麼,下雨了想過來找你說話而已。”

兩人站在屋簷下靜靜看雨,楊二郎忽然說,

“其實你看出來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