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郎接著給幾人分配了事情做,朱四郎和李大勇去幫忙砍木頭,陳婆子撿木柴,另外兩個動不了的人幫著分一分、捆一捆木柴這些。

幾人欣喜不已地謝過他便去做事了,手腳相當麻利,把原本在做活兒的幾個人都比了下去,片刻後所有人做活的速度都快了起來。

楊二郎看著這些心裡也鬆了口氣,走開了。

本來讓他管這些人他心裡是沒底的,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但是從這幾天的反饋來看,一切遠比他想的要容易的多。

只要不自己嚇住自己,放手去做,結果一般不會太差。

楊二郎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有了這點體會,他對接下來的逃荒也多了幾分希望。

如果真的像木漁說的那樣,那這次逃荒真的是從絕望到希望的轉折,是美好生活前的最後一次磨難。

……

木漁沒說謊,她確實有能在旱年生長的糧種,眼前的一片野草就能證明這點。

這可不是在芥子空間裡,而是實打實的外面,乾旱不說,天還熱得不行,就是這樣惡劣的條件,這些野草還是活了下來。

這裡的野草是一個多月以前她移栽出來的那些,這片是沒告訴任何人的,本來是想著可以有人發現證明她能發現那麼多野草不是偶然,但結果並沒有人發現這裡。

本來她都遺忘了這處野草,要是被人發現了早就被拔乾淨了,要是沒被人發現,這麼熱又缺水估計也活不下來幾棵。

但沒想到,前幾天她來時卻發現,這裡的野草雖沒有一開始那麼多,但卻至少有一半適應了下來,活的好好的。

這讓她在驚訝之餘,也看到了希望,芥子空間種的作物移栽出來能活下去?

要真是這樣,那以後就不必只依靠芥子空間這兩分地,荒郊野嶺裡那些無主的荒地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於是那天她又移栽了芥子空間裡種著的黍子、麥子、水稻各二十棵出來。

現在已經五六天過去了,她來檢視成果了。

她找到上次移栽糧食的地方,小心地蹲下來,充滿希望地看著那雖然有些蔫吧,但好歹還活著的禾苗。

“一棵、兩棵、三棵……十五棵、十六棵!”

“一、二、三……十二,十二棵。”

“一、二、三……七,七棵。”

她把所有還活著的禾苗數了一遍,原本種下去的二十棵黍子、麥子、水稻分別還活著十六棵、十二棵和七棵。

她臉色鄭重,這個結果不算好,但也不算壞。

雖然不知道繼續這樣下去再過個十天八天這些禾苗又會剩下多少棵,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即便不澆水,這些禾苗也有能活下去的,只是少罷了。

若是普通的禾苗,從好地裡移到這旱地裡還不澆水,那定是有多少死多少。

這般看來,芥子空間對這些禾苗產生了影響,並且這影響不會隨著禾苗被移栽出來而消失。

也就是說,有了芥子空間,就有了源源不斷的能在旱年生長的糧食。

這就是他們在旱年生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