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的無恥言論讓張芳震驚了,她入職不到半年,以前沒怎麼接觸過房東,沒想到對方竟是這樣的人。

自己兒子只知道回家拿錢,難道不應該反思自己的教育問題嗎?

這還能攤派到租戶頭上的?簡直離譜。

再說了,老闆是對後廚的工人很好,但那也是人家賣力幹活掙的錢。

張口就要租戶每年多給30萬房租,這不是赤裸裸的敲詐嘛。

“劉叔,你兒子只知道回家拿錢是你的家事,這可不該怪到我們老闆身上。”

“現在是我和你老闆在談房租,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是老闆娘?”

劉貴典型的幹啥啥不行,嘴皮子第一名,一句話堵得張芳臉色通紅。

“你別瞎說,房租漲的根本不合理,我看不慣說幾句怎麼了?”

劉貴露出一雙大黃牙,上下打量了幾眼張芳,嘿嘿一樂。

轉身對黃建設道:“老黃,最近福氣不淺,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護著,你這是鐵樹開花又一春啊。”

“劉貴,說話客氣點,說吧,你到底想怎麼著?”

“我不想怎麼著,房租提到70萬,咱們相安無事,你接著租也好,轉租也罷,我無所謂。”

說著,劉貴往前探了探身子,盯著黃建設的雙眼道:“要是不同意,咱們就這麼耗著。”

“嘿嘿,反正我平時沒事,就當和你逗個樂子。”

黃建設握了握拳頭,如果是年輕那會,劉貴現在已經躺地上了。

話說到這份上,對方擺明要訛錢,可他拿這個老無賴一點辦法沒有。

這種人就不是一般的平頭百姓能惹的,惹上就像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憋屈、無力!

提房租是不可能的,誰知道劉貴的胃口有多大。

如果這次答應了,劉貴不滿足,過上半年再讓他兒子和那幫狐朋狗友來鬧怎麼辦。

到時候難不成還得接著給他漲?

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一個靠租金生活的老混蛋能耗的起,自己可耗不起。

“劉貴,你這麼做太缺德,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聽到動靜的飯店工作人員都圍了過來,一個跛腳、頭髮半白的老大娘上前兩步說道。

“王大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又沒強迫黃老弟,不同意也沒事,你們做你們的生意,我過我的生活,咱們互不干涉。”

“你敢說前些天那些人不是你指使的,說瞎話可要下九層地獄。”

“您別嚇唬我,我膽子小,你們這飯菜不乾淨,客人吃了自然有意見,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劉貴,你……”

王桂芝氣的直哆嗦,她指了指劉貴,嘴上卻說不出話來。

“劉貴,我、我、我給你說……”

“話都說不利索,你還是閉嘴吧。”

劉貴站起身,抹了抹嘴,笑著道:“黃老弟,你好好考慮,我吃飽喝足要回去補個覺,有事咱們回頭再聊。”

看著四周群情激奮的老弱病殘,劉貴還真有點發怵。

他怕一會這幫人一激動再衝上來,到時候推倒一個都是麻煩事。

他只求財,可不想給自己惹事。

黃建設也站起身,沉聲道:“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這兩個條件我都不可能答應。”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我退租,你能退多少錢?”

惹不起,只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