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這話說得有點大了啊,我何德何能可以坐上這天雷寺主持的位置啊!”

空明老禪師一臉鄙視的看著法外,“你跟我多少年了,你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不想做主持的和尚,就不是一個好和尚。”

“哪……”

“哪什麼哪,現在亂局開始了,一步錯步步錯你什麼都不用做看著就行!”

“以不變應萬變!”

老僧笑了,笑得露出幾顆大黃牙。“法外,你一向只喜歡武學,怎麼也會這高深的九州話了!”

“來前聽師弟說得!”

法外被老僧盯著,混濁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內心,老僧微微點了點頭。

“法外,你先回去,我跟法性說說話!”

“師傅,那我就先回去了!”

法外有點想留下,聽聽空明跟法性聊些什麼。可他有點懼怕師傅那混濁的眼神,順從了空明老僧的意思。

看著法外向山下走去,空明老僧搖了搖頭。

“法性,你這師兄也開始有抱負了,只是他在腦子打打殺殺還行,管理一個天雷寺都難,更何況還有一個天雷國需要掌控。”

“唉!”老僧嘆著氣,“能力與實力不符,最終他這主持也做不了幾年!”

空明混濁的眼睛看向法性,也是嘆氣連連。

“師傅,別怨天尤人的,我雖為經堂長老,畢竟是九州人。這長老位置都坐的不安穩,你就別瞎想了!”

老僧看著下面的山林,一晃眼數百年過去了,法性從一個孩子到了長老位置,按照通天塔幾位老僧的意思。法性如果是西域人,妥妥的天雷寺主持,只可惜他不是。

“你也別擔心什麼,法明跟法空不敢胡來,等亂局結束,你就去九州主持青龍寺。你也知道咱們這裡這一套,在九州行不通!青龍寺是走的天雷寺的老路,所以最終滅門了。”

法性一聽回九州,他有些欣喜,也有些擔心。“師傅,九州的宗門與西域不一樣,它們只是佔了一地,也不會進行圈地。與民無爭,他們與佛門不一樣!”

“是不一樣!”老僧看了一眼下方的佛塔,有幾個老的不成樣子的和尚出了塔門。

“就不圈地這一點,佛門在九州就已經輸了!所有你去之後,要摒棄這些不好的東西,弘揚佛法。西域已經沒辦法改變了,至少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改變不了!”

法性覺得西域有大事要發生了,師傅似乎對西域失去了希望。

“佛宗與羅漢宗難道真要一戰?”

“不會戰,羅漢宗看著來勢洶洶,他們自身的問題也不少。天雷寺是禪宗,羅漢宗是戒律宗,以前本是一家,除非他們想自毀根基。用不了幾天,羅漢宗自會退回去。”

下面一個老僧顫顫巍巍的走了上來,“小法性,又帶酒來了吧,我在下面都聞著香味了!”

“空見大師,您這鼻子真是靈,咱們這兒對面風,您在下面都能聞著!”

空見大師一咧嘴,露出兩三顆黃黑色的爛牙,空明大師看著他不由笑了起來。“他整天把頭伸在通氣口,看見你來了才挪窩出來了,他這鼻子就是聞狗屎都是香的!”

“空明師兄,看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見我吃狗屎了一樣。有這好東西,我能忘了師兄你嗎!”

“你這老不死的,惡不噁心啊!”

“那酒到底給不給吧!”

“我算服了你了,你也是得道高僧,怎麼現在那麼無恥了呢!”

“你都算計到我的棺材本了,我無恥一點怎麼了,咱們是彼此彼此!”

空見大師的幾顆爛牙,一笑全露了出來。

“法性,給他一壺,換他的棺材本了!”

空明大師看著空見的幾顆爛牙,太有喜感了。開心的笑了起來,笑得鬍子眉毛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