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必害怕,他們只是洗盡罪惡去了往生,重新投胎做人而已!”慧果和尚捋了捋雪白的鬍鬚,看他笑眯眯的神情,彷彿剛才殺人焚屍是在做善事一般。

“你們和尚在西域就是如此行事?”玄天道長有些看不過去,這些和尚怕是瘋了。

“在佛國自然就是如此,難得這有什麼不對嗎?”慧果和尚依舊滿臉的笑意,其它黑袍和尚都是面無表情。

“你們就這麼毀屍滅跡,還算什麼和尚?”

“此言大錯,佛有善心,也有怒目,青龍寺只是一味地善心,以至於跟妖族都如此行事。而今我天雷寺以怒目對之,也算是撥亂反正了。今天貧僧前來一是清理門戶,二是向九州道門討教一番,誰先來!”慧果和尚剛才還是慈眉善目,突然之間就如怒目金剛一般,渾身散發出殺意與戾氣。

面對著慧果和尚散發龐大的氣息,玄天道長只覺得一陣無力,這白眉老和尚修為高深,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小五也是覺得天雷寺真的是善者不來,今天的事怕是無法善了了。黑袍和尚們紛紛退到道場邊上,眼睛掃視著四周的修士。

外圍的修士還以為這擂臺能打上幾場,畢竟來了這麼多的黑袍和尚,那知道一出場就是這位慧果老和尚。心中也是埋怨這些和尚太不講究了,怎麼也應該多打幾場,他們都是大老遠趕過來的,風餐露宿了好多天。

“老和尚還是貧道來跟你鬥一場吧!玄天宗主還請留影記錄,別過段時間你們這些和尚又翻臉不認人。”小五朗聲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道場區域。

“好勒,貧道這就記錄,還請諸位九州修士做個見證!”玄天道長拿出幾塊留影石,佈置在了道場外的幾個位置。九州修士有留影石的也紛紛取了出來,矮崖上玉清宗的人也取出來留影石。

奶娃跟小東西站在月奴身邊,玄雲宗主跟玄雲道長站在他們邊上。

“爹爹肯定能打贏那個老禿驢!”奶娃心裡有些著急。

“嘰嘰!”小東西不大擔心。

“藍青,放心吧,那老和尚肯定不是你爹的對手!”玄雲道長一錘定音,邊上幾人也都放下心來,注視著下方的道場。

“放心吧,看爹將老禿驢揍得滿地找牙!”小五躍下矮崖,立在了道場中央。小五緩緩催動自身的氣息,越推越高直到跟慧果和尚旗鼓相當。

慧果老和尚心中驚詫莫名,這個年輕的道士修為居然不弱與他,似乎還壓了他一頭。“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貧僧不殺無名之輩!”

看著依舊無比囂張跋扈的老和尚,小五心中也是有了怒意,將自己的氣息又推高了一截,將慧果老和尚穩穩的壓制住了。“貧道青玄玉清宗的五長老,你可以稱呼貧道星河道人。貧道不才修為一般,玉清宗排名第三。今天貧道就領教領教西域和尚的手段,老和尚你可別人貧道失望啊!”

小五說完將自己修為推上了巔峰,殺意全開籠罩整個道場。慧果和尚開啟怒目金剛法相與殺意抗衡,可事不遂願,三丈高的怒目金剛法相顫抖不止,就像隨時都會崩散一般。

一滴冷汗從慧果和尚的後腦滑落,順著脖子滑入後背。場外所有人看見老和尚突然打了個機靈,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五的殺意只在道場內,外圍的修士一點都感覺不到。邊上的黑袍和尚知道,那怒目金剛法相快破滅了。

慧果老和尚逼於無奈,只能使出來殺手鐧,取出一個青銅圓盤懸於頭頂。小五的殺意被青銅圓盤阻隔,怒目金剛法相也穩固了下來,也開始變得更加凝實強大。

小五駕馭九把長劍對著老和尚一陣攻擊,“噹噹噹”的聲音響徹雲霄,所有攻擊都被青銅圓盤擋了下來,而且那噹噹聲中還帶著神魂攻擊,道場外的人都受到了影響,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可這沒什麼用。聽到的聲音是虛,神魂攻擊是實,捂耳朵只是一種自我安慰。

矮崖上奶娃年紀最小,又沒什麼修為,頓時頭疼的哇哇大叫,小東西也是嘰嘰叫喚個不停。聽著奶娃的叫聲,小五心裡也是異常的憤怒,也是心驚肉跳起來,這老和尚居然有仙器。那金剛法相也隨著老和尚的動作,向小五發起了攻擊。

可能是因為青銅圓盤,老和尚的攻擊非常的詭異,一半針對肉身,一半針對神魂。小五也是病急亂投醫,取出乾坤鐲裡的青銅棺材蓋。小五身上就屬青銅棺材最堅硬,棺材又太重,只能拿著棺蓋抵擋了。

青銅棺蓋一出現,那怒目金剛法相開始顫抖起來,它在害怕,它在恐懼。沒等慧果老和尚指揮,法相自己就崩潰了。

“禿驢,仗著法寶厲害就欺負我兒子,貧道今天就送你去往生!”小五舉著青銅棺蓋朝著老和尚拍去,慧果和尚頭頂的青銅圓盤不停顫動,似乎是在抗衡。兩件法寶碰撞到了一起,沒有驚天動地的相聲,只有“噗”輕響,青銅圓盤化成了粉末。棺蓋的餘力拍在老和尚的腦門,慧果和尚腦袋癟了一大塊,腦漿子直流,鮮血淋漓的飛了出去,遠遠的掉在道場外三四里遠的地方。

小五將棺蓋往地上一砸,“嘭”的一聲巨響,殺意籠罩黑袍和尚們,對著餘下黑袍和尚怒吼道:“禿驢,滾出九州。要是敢慢了半刻,貧道推平你們天雷寺!”

餘下的黑袍和尚,被這殺意弄得心驚膽顫,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天雷寺第一高僧慧果和尚,現在躺著遠處生死不知。有幾個年老的和尚,飛躍的慧果身邊,扛起老和尚就向西飛遁。

餘下的和尚也是紛紛向遠處追去,這些和尚不清楚事態的嚴重,前面幾個年老的和尚清楚。佛門至寶的青銅法盤碎了,碎成了粉末,這可是仙器,西域佛國僅存的兩件仙器中的一件。西域可不是隻有一個佛國,四大佛教流派相互攻堅,天雷寺往後怕是要災禍臨頭了。

看著威風八面而來,落荒而逃離開的和尚們,九州修士們歡呼雀躍。小五收起青銅棺蓋,躍上玉清宗所在的矮崖,小五正急著看看奶娃怎麼樣了。

“爹爹,你真厲害,打的老禿驢都飛出去了!”奶娃揮舞著小手,比劃著小五揍慧果和尚的動作。小五探查了一番,發現奶娃沒什麼問題。

“那還用說嗎!說打的他滿地找牙,就要他滿地找牙!”小五抱起奶娃,往宗門走去。

“青玄,慢著!”一直沒有出聲的煉器長老站了出來,“那些青銅碎末你還要嗎?”

小五轉身看著一臉急切的煉器長老,“我又不會煉器,長老想要只管拿去!”

一身破舊道袍,頭髮花白的煉器長老沒顧得上說話,“嗖”的一聲出現在了道場上,拿出刷子小心翼翼的收集著青銅碎末。小五也是詫異,這速度都趕上小東西了。

“小五,煉器長老就那樣,這些東西你不要,她可是當成心肝寶貝了!”玄雲道長解釋了一番。

“沒什麼,煉器長老喜歡就行,師孃咱們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