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數什麼,只有努力修行,青松修行兩百多年,還不是化神期,你再努力一下,他就成你師弟了!”

小五想著白鬍子的青松,喊他師兄的情景,不由得激靈了一下,總是覺得有些怪異。不過也是覺得非常激動,就是不知道要努力多久。

“師孃,我什麼出發遊歷?”

“男人做事不能拖拖拉拉,今天就走,從後山小路悄悄的出去,把師孃準備的普通衣服換上,道袍以後再穿。你實力還不足,儘量不要御劍飛行,到了外面元力枯竭是最危險的事,你可要記住了。”

“我明白,師孃。我這就準備準備,馬上下山!”

小五回屋,將自己的換洗衣物帶上,只帶一些普通衣服,普通道袍。把師孃給的直背彎刃刀背在身後,這刀不出鞘時,如寬刃劍一樣。還帶了個包袱偽裝了一下,看著像是個江湖中人。

小五看著院中的師孃,跪地磕頭,“師孃,徒兒走了,您多保重!”

師孃看著一身粗衣麻布的小五,也是不住點頭,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出門之後莫要相信任何人,能傷你的都是身邊的人,切記!”

“徒兒記下了,師孃保重!”

“去吧!”

小五起身,拍去膝蓋上的塵土,朝著後山走去。後山的路非常陡峭,外人基本無人知曉。普通人也根本走不了這樣的路,不過依舊有弟子守在暗處。小五朝暗處招招手,示意自己下山去了,那些女道士也熟識他,玉清宗唯一的男弟子,小五在玉清宗也是頗受她們照顧。

入了修行界小五才知道,很多王朝都是宗門勢力的延伸而已。王朝的大多需要聽從宗門,連王朝更替都是一樣。小宗門依附大宗門,只是小宗門太多,一般修行之人還真分不清楚,哪家小門派屬於哪個大宗門。

小五下了山,轉了個大圈後回到玉清宗的山南,從這裡去往大江邊,這裡有中州古城大碼頭,也是大江上游最後的大碼頭,這裡可以坐船往下游去。再往上游,只有一些小碼頭了,而且水流湍急,大船行走也非常危險。

小五搭著順路的牛車,一路去往古城。中州志上明確記載了古城,建於八千年前,歷經數次大維修,才儲存了下了。不過早已沒了八千年前的風光與宏偉,現在的古城小了不少,但依舊是中州西境的水陸樞紐。中州的物產都由這裡,去往下游各州。

小五隨便找一條比較新的江船,反正都是往下游去,不管到不到東勝神州,江船都要停靠碼頭卸貨,到時候換船即可。

小五踏上江船,船上管事年近半百,一頭微禿的短髮,看著一副江湖中人打扮的年輕人。“年輕人,你要搭船?”

“正是要搭你這順風船,不知你這船資要多少?”

禿頭盯著小五,左右大量著,一身的粗衣麻布,也就身後拿把劍還值幾個錢。“看你一身窮酸樣,你身後這把劍就算船資吧!船下底艙可以讓你住,伙食自理。”

小五一聽,這禿驢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罵他窮酸是小,居然盯上師孃送他的寶刀了。“你近前來再說一遍,我最近耳朵不大好使!”

“媽的,居然還碰上個聾子,真是晦氣!”那禿頭管事向前走了兩步,走到小五跟前,大聲說道,“窮酸,這把劍老子看上了,抵作船資!”

“啪”的一聲,小五對著禿頭管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禿頭被打飛了出去,在船上滾了幾圈。“禿驢,要不是看你頭上還有幾根雜毛,道爺早就砍下你腦袋了,還想要道爺的吃飯家伙,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小五學著絕命道人的氣勢,指著躺著的禿頭管事大罵道,船上的夥計也是大吃一驚,禿頭雖然嘴上臭了一點,可武藝力氣都是船上最強的。一巴掌就被那年輕人打得躺下了,他們本來還躍躍欲試,現在徹底偃旗息鼓了。

“道爺,饒命啊,小的瞎了眼了,冒犯了道爺,求道爺饒命啊!”禿頭管事跪在船上,不停的磕著頭,額頭隱隱有了血跡。他自認為有些功夫,可剛才一耳光把他打醒了,差距太大了,這自稱道爺的人是個修行之人,不是他這凡俗人可以比擬的。

“行了,給道爺準備個房間,要上面的,不漏雨的。辦好了,你這小命也就算保住了!”

“謝道爺,小的馬上騰房間!”

禿頭管事起身,對著幾個夥計喊道,“都是死人啊!快把我房間騰出來,換上新棉被,為道爺準備好!”

小五見禿頭辦事還算麻利,不過他也小心戒備著船上的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