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再敢染指我的道統,你們青龍寺可要準備迎接我去拆廟了!”

青龍寺的僧人都緊皺著眉頭,離開了臨江城碼頭。

“小狗子,你耳朵聾了還是準備大逆不道,要與為師切磋切磋!”

玄清子立在碼頭,看向船頭。小五納悶了,誰是小狗子啊,莫不是那不靠譜的師傅。

“老人家,誰是小狗子啊?”

玄清子拿下斗笠,取下蒙面巾,看向船頭的小五。“小狗子,就是你那準備自己逃命的師傅,他也好意思做出這樣的事來,丟人吶!”

“他不是小名叫小寶嗎?怎麼叫小狗子了!”

“這小兔崽子以前就叫小狗子,小寶還是我幫他起的。”

“您老人家是師祖啊!哎,您到是位好師傅,辛苦來救您徒弟,可您徒弟不咋滴,他只想自己逃命,就想把我丟下!”

玄清子被小五說得老臉都紅了,這些也是他親耳聽到的。玄清子躍上船頭,一把擰住絕命道人的耳朵。

“小狗子,耳朵聾了吧!給我跪下!”

絕命道人老老實實的跪在船頭,小五第一次看到師傅也會這麼老實,對師祖的崇敬之情溢於言表。

“師傅,您就別喊我小狗子了,我也二百多歲了,我那徒兒也看著呢!”

“好吧,青松,為師當年怎麼跟你說的,《上清太玄經》的精注十年內必須送回,你呢,一百多年了也沒送回去,你知道太清宗的人早就盯上你了,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不僅是死人,更是罪人了,青雲子剛被我送走沒多久,現在的你遠不是青雲子對手。你給我滾回天魔宗,五十內不準出來,不能精進一個大境界,那就永遠別出來,太丟人了!他們一旦抓住你,會嚴刑逼問你的。精注呢,拿給我,我要帶回去,你保不住它!”

絕命道人跪在原地,指了指小五,“在這小子身上,他幾天就背下全部註解了!”

“我能問個問題嗎?”小五在邊上喊道。

玄清子看著這小娃娃,覺得挺喜歡的,幾天就能背下註解,這點比輕鬆強太多了,青松是幾天會,幾天忘,不然也不會讓他帶著註解出去。“你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吧!”

“師傅告訴我他叫絕命道人,師祖您喊他青松,到底哪個才算數啊!”

聽著小五的問題,絕命道人是眉心直跳,還沒怎麼細想,玄清子一個大耳刮子就招呼上了。“還絕命道人了,把為師起的名字都改了,大逆不道的東西!”

玄清子看向小五,覺得這孩子要是跟著青松,怕是要廢掉了。

“小娃娃,你這師傅不行,自己修行都沒到家,還敢收徒弟,他這是誤人子弟啊!你也不能跟著他了,《上清太玄經》的精注你都記住了,跟著他太危險了,跟我回上清宗吧,最少我能護住你周全,青松現在是自身難保了。”

玄清子轉頭看著絕命道人,“青松,你為人太過招搖,一身的黑金道袍,青雲子都盯上你半年了,自己還一點都沒有發覺。如果不是為師卜卦,你就是能逃出包圍也是九死一生,你好自為之吧!”

絕命道人跪在船頭,“砰砰”地磕著頭。“多謝師傅救命之恩,這小娃娃您老人家就帶走吧,我也實在不是做師傅的料!”

“行了,起來吧,你五十年內有大劫難,為師不能洩露天機,自己好好苦修去吧!”

玄清子拍了拍小五肩膀,“自己去收拾一下東西,跟老道回上清宗,你的道號叫什麼?”

“回師祖,我的道號叫情絕,這是我自己起的!”

“小娃娃,你快去收拾東西,我要跟青松再好好聊聊!”

小五跑向船樓,收拾起衣物和雜物,只聽見船頭絕命道人“哎喲哎喲”的叫喚聲。小五抓緊時間,胡亂打了一個包袱,只見玄清子正用力擰著絕命道人的耳朵。

“孽障,自己不學好,還帶歪了徒弟,為什麼不按上清宗的排號起名,你信不信我把你十幾歲還尿床的事,也說給他聽聽!”

“師傅,算我求您了,這千萬別說,給我留點臉吧!我回去一定苦修,絕不食言!”

小五已經聽到了,這師傅也太狠了吧,十幾歲還尿床。小五揹著包袱,快步跑向船頭。

“小娃娃,我給你換個道號,青玄,青天的青,玄妙的玄字。”

“青玄,就是蒼玄青天的意思,這個名字不錯。”小五唸叨著青玄二字,腦袋瓜子轉的飛快。

“嗯,你這小娃娃比青松聰明多了,當年我給他取名,他可是問青松是什麼意思?我氣的差點想拍死他!咱們走吧,看這天色,咱們要趕不上晚飯了。你把經書和註解都帶上了吧!”

“都放包袱裡了!”

“好,那咱們走了!”玄清子接過包袱和青竹竿,一手夾住小五,朝著江面躍去。小五嚇了一跳,只見玄清子踏著空氣,朝前飛躍著,只有了四五步,他們就過了大江朝著遠山飛渡而去,小五覺得師祖的道行太深了,才幾步後面的大江都看不到了。就是風太大了些,有些呼吸困難,臨近傍晚時候,小五站著了一座雲霧繚繞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