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鏡子上,開始苦苦思考如何做一種又透明又不會碎的鏡子。鐵慈起身自換回了衣裳,今日這女裝遊戲是玩不下去了,等會她還得在母妃面前扮演一隻獸性狂狼。

寶寶心裡苦,寶寶不能說。

就她那父皇母妃,能接受她色心大發,三宮六院,卻絕不會接受一個敢於光天化日對她上下其手的夫君。

皇太女殿下默默扛起了一口巨大旳鍋。

她出去的時候,看見靜妃靠在牆上,雙手壓在背後,胸口起伏,臉上紅暈未退。

這架勢,好像被捉姦的是她一樣。

鐵慈嘆口氣,看了看她的新衣裳,道:“很美。”

靜妃心思卻不在衣裳上了,拉著女兒到了角落,輕聲道:“你……他……你……”

鐵慈最怕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委婉地道:“母妃,您是我的親孃,母女之間,什麼話都可以直接說的。”

靜妃道:“我我是太驚訝了,沒想到殿下你是這樣的人!”

鐵慈默默嚥下一口血。

“母妃,我想了一下,母女之間還是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吧。”

“難怪慕容翊虛。”靜妃若有所思地道,“就你這如狼似虎的,誰吃得消。”

“母妃……”

“既如此,還不如就聽你父皇的,把容家子戚家子都納了。皆大歡喜。”

門簾一掀,慕容翊出來,面無表情地道:“娘娘,衣服美嗎?”

靜妃不大敢看他,紅著臉眼光東瞧西看,“嗯……美。”

鐵慈扶額。

“這衣服全大乾只有一件,為您特別定製,用料,花紋,刺繡,都獨一無二。”

靜妃露出歡喜的微笑。

“不過我忽然想起,宮中還有好些娘娘,說起來都算是殿下的長輩,是不是該一人送一件去?”慕容翊笑問靜妃,“這麼美好的衣裳,娘娘願意和其餘娘娘分享嗎?”

“不願意!”靜妃脫口而出。

“好巧。”慕容翊靜靜地道,“我也不願意。”

靜妃:“……”

鐵慈:“……”

“臣並不虛,方才已經證明過了。且也並不介意向殿下再次、多次、無數次、採取各種姿勢證明。”慕容翊轉向鐵慈,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只要殿下喜歡,十二個時辰,每時,每刻。”

鐵慈:“……”

誰來拖走這老流氓。

再看靜妃,居然聽懂了,然後就爆了。

整個人都成了一隻煮熟的蝦,背都彎得一模一樣。

鐵慈揉眉心。

只好說再去逛胭脂店,轉移了母妃的注意力。

將一大籮筐衣裳拖上了馬車,鐵慈上了車,靜妃眼看慕容翊這回沒趕車,騎馬去了前面,確定這狗耳朵這回一定聽不見了,才拉著鐵慈悄悄道:“……殿下,你方才……”

”我方才只不過做了所有女人都會做的事而已。”鐵慈臉也不紅地回答。

“真的嗎?男人真的會喜歡那樣嗎?”靜妃顯然非常好奇。紅著臉也堅持把話問出來了。

鐵慈看了母妃一眼,心想宮妃就是不一樣,邀寵求愛之心永遠不死。

尋常人家母女怎麼可能討論這種事。尤其靜妃這種性格。

但她明顯對於自己和慕容翊的相處方式很感興趣,似乎有取經的意思。

別啊,她們這一對本就奇葩,如何能做父母的樣本。

母妃永遠都在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