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十八公子府!

公子胡亥面容之上,彰顯著得意,坐在座席上,一手搭著桌案,一手舉著酒杯。

他輕輕抿著杯中清酒,品嚐著那穀物以及淡淡稻花香味。

身前是一副棋局,黑白棋子猶如長龍,激烈廝殺著,兇機暗藏。

不過白子已經勢弱。

對面坐著趙高,落下白子,飲了一杯酒水,淡淡笑道:“公子棋力見長,臣不如。”

“老師客氣了。”

公子胡亥謙遜道,顯然十分得意。

“哈哈哈哈!”

趙高陪笑著,眸光浮現一縷陰冷之意,看了一眼棋盤上黑白雙子,又望向公子胡亥,開口說道:“公子這一步下的妙啊!”

話語之中,透露著深意。

不知道是是在誇讚公子胡亥棋藝,亦或者是朝堂上出聲,趁機打壓公子扶蘇以及儒家。

“大哥那個蠢貨!”

公子胡亥陰冷一笑,話音中充滿了嘲諷和鄙夷不屑,出聲道:“仁義成就了他的名聲,卻也害了他。”

“雖然張良、淳于越等人是真心輔佐他,可是儒家和孔家卻會拖他腳步,令其深陷泥潭。”

趙高聞言,眸光深沉,話音悠悠道:“孔家被滅,儒家亦是因此朝中所有官員都被罷免,卻是元氣大傷。”

“他若是不能吃一塹長一智,不能狠下心來,動動腦子,終究與皇位無緣,甚至有一日恐怕會因此而死。”

“我真正的對手,只有八哥!”

公子胡亥緊緊握著酒杯,目光灼灼,沉聲說道。

手下又落了一子。

他心中泛起了一絲明悟,公子扶蘇不足為懼。

真正的對手,只有嬴子夜……

長公子府!

廳堂之中,一眾儒家官員聚集在此,爭論不休。

張良坐在下首,面色蒼白中帶著一絲紅潤,目光深沉,默不作聲。

淳于越亦是沉默寡言,不動聲色。

高臺主座之上。

公子扶蘇依靠在座背,雙手搭在扶手上,輕輕叩動。

他面容帶著一絲憂愁,雙眉緊緊皺著。

“要不是孔家這些混賬,我等絕不至於此!”

一名四五十歲儒家官員沉聲怒斥道:“都賴這孔家,我等儒家為了撈孔家,為其造勢。”

“從八公子手下將之救出,想不到孔家竟是如此回報我儒家!”

“不錯,都是這孔家誤我,什麼亞聖家族,先賢后裔,我呸!”

又一名儒家官員怒聲道。

“因為孔家,我們和公子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聽著周圍儒家官員議論聲。

淳于越臉色十分難看,他亦是憤懣無比。

被憑白擺了一道,誰會願意?

張良心情亦是十分沉重,但他知道現在必須得做出一些努力,否則將不論是儒家還是公子扶蘇,都將徹底難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