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的目光,盯向阿扎失裡,後者緊張不已。

“這一年來,阿扎失裡你可有何功績?”

見對方發問,阿扎失裡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回殿下!韃靼曾多次派哨騎前來巡查!微臣的斥候隊英勇作戰,將他們阻擋在邊關之外!”

“保護了我軍情報的同時,也打擊了敵人的氣焰!”

“至少微臣在,韃靼就別想越過朵顏衛一步!”

阿扎失裡義憤填膺,說的更是大義凜然。

可朮赤卻突然開口:“那之前為何敵人打到了泰寧衛?若非安達出手,我早已戰死沙場!”

就怕有人舊事重提!

阿扎失裡尷尬道:“朮赤大人說笑了,在下只說過去一年!之前的事,做不得數,呵呵!”

呵!

朮赤冷笑一聲,不再多言,納哈出同樣自飲自酌,無人接話。

阿扎失裡面色羞紅,自從來到了大寧衛,他便被百般羞辱,朱權一家從上到下齊上陣。

連那尚未斷奶的小兒朱盤燿,都對他撒了泡尿!

“殿下,微臣對大明忠心耿耿!正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若是殿下因此責怪,微臣願一力承擔!”

阿扎失裡打算以退為進,先行認錯。

“本王今日設宴,乃是與諸位把酒言歡,莫要提那些不愉快之事!”

朱權擺了擺手,笑道:“來來來,喝一杯酒,之前的事情可不許再提了!”

阿扎失裡心中大喜,更是親自提著酒樽,上前為朱權斟酒。

本著先乾為敬的原則,阿扎失裡一飲而盡,卻看到朱權端著酒杯笑而不語。

嘩啦!

一杯酒被徑直潑向了阿扎失裡。

“你無功無過,本王尚未開喝,你有什麼資格喝先喝?”

朱權盛氣凌人,一身殺伐之氣,更是壓得阿扎失裡不敢喘氣。

“重新喝過!”

朱權將酒杯放下,阿扎失裡只得再次上前斟酒。

這一次北元遼王學乖了,就看向朱權,寧王不喝我不喝,總不會再被訓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