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

群臣林立,所有人都緊繃著弦。

有門路的大人們,都已經知道,寧王生擒秦王,割發代首,押解應天而來。

藩王之間,鬧到了這等地步,可謂是相當少見。

平日裡,喜歡嘰嘰喳喳上奏的言官們,如今集體沉默,不敢多說半句廢話。

詹徽則與楊靖對視,後者搖頭,表示並未受到訊息。

不僅群臣一頭霧水,連兩位當事人的父親,洪武大帝朱元璋也不知道老十七發什麼神經,將秦王押解應天而來。

“寧王當真囂張,此役不僅驚動朝堂,且事關三位塞王。”

李景隆位於武官之列,嘴角冷笑,“無論如何,此番都算是兄弟相殘,惹得皇上不悅。”

四位塞王到!

隨著錦衣衛通報,群臣打起十二分精神,正主來了!

朱權一席青衫,親自壓著身著素服的朱樉。

朱棡與朱棣身披甲冑,隨後而來。

“兒臣,參見父皇!”、

四位塞王整齊劃一地跪拜於堂下。

洪武大帝虎目微睜,卻並未開口,四人只能一直跪在地上。

養尊處優的朱樉,只覺得膝蓋痠痛。

朱棡,朱棣,朱權三人常年征戰,卻是沒有半點不適。

“你們還真給咱長臉啊。”

老朱開口,聲音不大,任誰都能感覺到皇帝的憤怒。

“逆子!長本事了?”

皇帝拿起奏摺,直接丟在朱權頭上,後者紋絲不動。

“把你二哥當賊抓?那天是不是把咱也抓了,這龍椅讓給你坐啊?”

“兒臣不敢。”

朱權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不過父皇說對了一半,兒臣確實在抓賊。”

你!

老朱火冒三丈,還敢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