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明的其他藩王相比,朱權身上,有種江湖俠客風氣。

你不負我,我定不負你。

這也是弗朗吉傳教士,以及哈桑部落願意歸附的原因。

“殿下,息怒啊!”

鄭瀟在一旁,勸諫道:“秦王乃三大塞王之首,還是太子一奶同胞的兄弟,不可魯莽!”

熟悉朱權的人都清楚,這位寧王殿下的性格,從來不是吃虧的主。

哪怕己方損失了二三百人,都要鬧得韃靼雞犬不寧,更別說秦王朱樉殺了他的手下。

夏原吉和楊士奇相視一眼,作為新來的幕僚,他們還不敢輕易發言。

楊文則腰懸寶刀,等待著寧王的決定。

悶不做聲,保全大局。

還是衝冠一怒,找秦王算賬?

無論哪一種做法,都有其道理,也有其弊端。

前者將會寒了人心,部眾們覺得寧王害怕秦王,以後去到秦王的地盤做生意,恐怕都要退避三舍。

可若是興師問罪,就說秦王朱樉如今是宗人令,位高權重,還是除了太子以外,最年長的藩王。

此事容易震驚朝廷,引得一些列發酵。

“五百朱雀,隨本王前去西安,拜會秦王!”

朱權昂首離去,鄭瀟還想再勸,卻被鐵鉉攔住。

“鄭大人,忍氣吞聲,不是我們寧王府的作風,你若是再勸,恐怕會激怒殿下。”

鐵鉉微微一笑,彷彿去找秦王算賬,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平安,瞿能,楊文!”

“末將在!”

“隨本王前去,興師問罪!”

——

北平,燕王府。

探子很快將寧王策馬離開的事情,稟告給朱棣。

“嗯?藩王可不能擅自離開封地!十七弟並非魯莽之人,可有訊息傳出?”

朱棣可不相信,朱權會故意觸怒父皇。

哪怕是朱樉和朱棡,因為在封地胡作非為,也曾被父皇訓斥。

“殿下,聽聞秦王之前虐殺過售賣琉璃瓦的商人。”

朱棣搖頭苦笑,“本王這位二哥,生性殘暴,他做出這等事,不足為奇。”

等等!